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陶云然有点怕她这么说,因为一旦她这么说,他就觉得这妮子很不需要他。
陶云然也没见别人家的夫人是如何的,听说别家的夫人,在自己夫君总忙着没空陪同的时候,会有脾气,会埋怨,会……撒娇。
至于自己的夫人……很有点不一样,不冷不热,不吵不闹,也不撒娇,连此前的犟脾气都没有了,非常……懂事。
便是上次对她粗犷了一下,她也是如此。
虽然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也知道这是体谅他,但没成亲之前她是这样,成亲之后……不至于这样了吧?
想他还怕自己这几日忽略了她,让她不开心了呢,看来还是想多了。
冉云桃见他这么盯着她不说话,又疑惑了,“怎么了?还有事要说吗?”
陶云然:“……”
“没有,就是有点累,想躺躺。”
冉云桃:“哦,那你躺,我叫他们把晚饭送过来。”
陶云然:“……”
这媳妇儿……
不解风情,属实不解风情啊!
“不用了,不躺了,衙门还有事儿,过去了。”陶云然放下杯子起了身。
冉云桃:“……”
看着此人喝完水,叹着气起身离开(屁股都没坐热),并没意识到什么,就觉得此人……时不时有点奇怪……
陶云然:能奇怪个什么?就是忙累了,过来找媳妇讨个安慰而已。
但这媳妇……罢了罢了……
(某一瞬间,陶云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喜欢……黏一点的……)
陶云然去了衙门的案卷库,写了钱贵和孩童们的案卷,随后将孩童后续的事交给了杜子河。
之后又叫来了周全,二人一并整理了那些“衙役”们报上来的奇奇怪怪惊人匪夷所思的案子。
而今钱贵的事落定,范巡又给了这个消息,陶云然也没什么要顾虑的。
该烧的火得烧起来,该立的威严也得立!
不日,陶云然大开公堂,挨个开始处理整治起来。
七八日下来,公堂没停歇,陶云然接连的抓了不少小偷小摸,坑蒙拐骗,打家劫舍,欺凌霸主的人,其中还包括了招募进来的那些“衙役”。
陶云然这一大刀打压治理下来,原先看着官就吐口水的人,各个也都缩了脑袋,夹了尾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了。
话说还有刚来福祥县时,一麻脸小哥撞了陶云然,探了他衣兜里的钱袋,陶云然记到现在。
抓回来后,果断赏了二十大板,愣打到那小哥爬着回去的。
陶云然有仇报大仇,有冤报大冤的性子,冉云桃看着不敢恭维,只道“公报私仇”四个大字,就写在脸上。
她隐约又看到日后,此人被骂狗官,仗势欺人的模样了……
然而话是这么说,冉云桃也仗着陶云然在前头立威,自己也在后头去外头街上露了脸的。
街还是原来的街,人少了不少,干净了,且往来的人也都客气规矩了,便是撞到了对方,想要干起架来,想着什么,也都按住自己收了手。
(陶云然把朝廷的律法锤了下来,先动粗者,罚银十两,蹲半月大牢,忏悔道歉书各自一份,全城公告。)
冉云桃现在走在当中,觉得相当安心。福祥县短时间里,能有这样的转变,陶云然属头功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