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眨眼。
这怎么感觉,他突然大声,是故意说给还没走远的黄清禾听的呢?
*
自那日之后,黄清禾一连三天没见着他了。
少女的心事本来就是来的快去得也快,那日的小插曲她也没记忆太多。
那日后,也没再做那样奇怪的梦。
黄清禾想,或许只是身体荷尔蒙自然生长,而自己相处最多的男人,恰好是周聿泊罢了。
不过,这件事不再困扰她,却又来了另一件事。
黄清禾守着信箱好几周了,可就是没一封回信。
自打她安定下来,她就往金三角阿兰那里写信。
那天走得很急,后来回了香港黄清禾又遇上了那么多事情,她掐着日子算了阿兰阿妈的头七,写了封信。
可没收到回信。
她有点担心阿兰会不会忧思过度,于是在这两周里寄了不少信,想尽快把她接来香港。
金三角那样的地方,她一个柔弱的小女孩生存很难。
可都这么久了,明明按着阿伦说得地址填写的,也该寄到了并回信了,但了无音讯让黄清禾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那里危险,莫不是阿兰又遇到了点什么?
想到这,黄清禾有些坐不住了。
能怎么办呢?
她思索半天,却发现,阿兰和她的联系,是建立在周聿泊的搭线上的。
金三角那样的混乱之地,却是周聿泊的应许之地。
想要找到阿兰把她带回香港,对他来说,不会很难。
可问题在于,黄清禾该如何与他开口。
两人的关系和过去又有些不同。
从前,他至少贪恋她的身体,念着那些,他倒也能松口。
可现在,他已经寻觅新欢,夜夜笙歌,连影子都见不着,就算见着了,他也玩腻歪了她,哪里会像过去那样轻易应允?
黄清禾失魂地跌坐在床上。
何时起,她竟然将自己身边的人或事物,与他绑定得这么牢固?
黄清禾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心头是酸涩又不甘的。
‘哐当——’一阵狂风卷急而过,吹开了屋内半掩的窗户。
黄清禾连忙起身,去遮掩窗户。
彼时香港的台风季节已经过了,可这几日还是吹来阵阵阴风,又住在山腰上,风雨欲来的颓态已经占满天际。
黄清禾扶着窗户,小声念叨了句:“又要变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