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都会借着帮她解决事情的名义奸淫她,这和卖,又有什么区别?
女孩无声地又流下一滴泪水。
周聿泊转头不看她。
好一会,黑暗中那高大伟岸的身影微微弯曲跌坐在沙发上,大手扶住额头,又一次,冷冷又痴痴地笑了声。
暗影中看得出,他笑得很用力,喉结在震颤。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以为,那是他和她之间的意趣情爱。
却没想到,对她而言,原是这么不堪。
就仿佛曾经两个窝在被窝里欢笑嬉闹的人,彼此连身体都笑得震颤,可多年后,有一人,突然意识到,那晚,另一人其实是在哭,她哭得震颤啊。
是啊,他们甚至算不上恋人。
她从未给过他名分。
小叔叔。
永远只是小叔叔。
他曾觉得,这个浅薄的伦理称呼是那样牢固地将他们绑在了一起,现在看来,那称呼可不就是一道枷锁吗?
是她不肯给予他任何爱恋的借口。
是她可以逃避他的最好方式。
男人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身影就那样沉沉定在对面的椅子上。
烟雾升至屋顶,散开,流散。
黑暗中,黄清禾感到对面的男人在看着她。
可视线那样模糊,灯光如此微弱。
她瞧不清。
烟灰从萎缩的烟头落下,苦涩又带着些许辛辣,那场缭绕的雾就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周聿泊站起身,捞起自己的外套。
没有黄清禾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周聿泊出乎寻常的平静。
甚至是冷静和果断。
他的步伐不停,离开了套房,走得过于决绝。
他走了好半会。
黄清禾才回神,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就是心口的微颤与疼痛。
她无望地捂住自己的脸庞,泪水溢过指缝落在床上,如一朵朵破败的小花……
*
周聿泊出了酒店,阴翳的天终于肯降落雨水,不多时,狂风席卷,阴风怒号。
阿伦冒着大雨从基地中心迎了出来。
“泊哥,就在刚刚,九龙的人还有陈文港被老爷子的人按住了,何家家主也要起诉你恶意伤害罪,叫嚣让你为何宗良的损失蹲监狱,港英政府那边一向听从周老爷子的,所以……”
港英政府早就看不惯他这个为法国效力的地区代言人了,英法百年战争,让那群人骨子里就对周聿泊的身份反感。
更别提,这里有周老爷子从中作梗。
“那老不死没留话给我?”
“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