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爷爷,怎么样?”何纤瑶在车里等候着闫阿礼,看见他回来后,赶忙询问。
闫阿礼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也吃不准闫百莉是什么态度,总之,闫阿礼把和闫百莉的对话告诉了何纤瑶和霍瑾瑜。
何纤瑶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会,安慰闫阿礼说:“没事的闫爷爷,我们一步步慢慢来。至少闫姐现在在心里肯定埋下了怀疑华母的种子,只有她想查,以她的手段和在华家的地位,查出来事实真相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您放心吧。”
“但愿如此吧。”闫阿礼苦笑着摇了摇头。
霍瑾瑜这时开口问:“现在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何纤瑶反问:“你说你之前在蒋怜包里找到的我哥哥的手机,被齐希唯带走了?”
“嗯。”霍瑾瑜点头:“他说上面蒋怜的指纹,就是最好的凭证。他已经派技术部门的人对殷修泽的手机做了鉴定和反追踪,可以确认,蒋怜用这个手机只给你和孙清悦发过消息,并没有造成更大的事故。”
“唉,我现在倒是有点可怜蒋怜了。”何纤瑶叹了一口气说。
“你担心她干什么?”霍瑾瑜疑惑
“你想想,自从我们追查王朝阳的事开始,蒋怜应该就已经入局成为一枚棋子了。她的作用就是潜伏在我们身边,关键时候提供错误信息误导我们,包括她拿着我哥哥的手机的作用也是一样。”何纤瑶仔细的想了想说:“现在她这颗棋子已经废弃掉了,想必她今天出现在赌场也是为了来询问闫百莉下一步的计划和行动吧,可惜。。。。。”
霍瑾瑜当然知道她在可惜什么,不外乎就是蒋怜暴露了后太过于羞愧不知道怎么面对蒋曼,也不知道还也不应该继续潜伏在她身边,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只有被抛弃的下场。但看蒋怜担心的样子,何纤瑶觉得,蒋怜也不像她说的,对蒋曼深恶痛绝的样子啊。
闫阿礼提醒:”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霍瑾瑜点点了点头,驾车朝殷家的方向驶去。因为闫白莉的态度还不确定,所以就先让闫阿礼在殷家暂住一下。
警局那边,蒋曼和齐希唯又开始忙了起来,之前霍瑾瑜去接孙清悦被三辆一模一样的黑车跟踪,并且选择在警局面前紧急避难,霍瑾瑜把齐希唯喊出来,准备去蒋曼家偷手机时,齐希唯眼尖看到了警局门口并排停着的三辆黑车,与霍瑾瑜分开后,留了一手,把门口的三辆黑车的车轮印都拍了下来,没想到这一对比,发现其中有一辆跟白涵韵,的尸体发现的疗养院门外发现的车轮印居然一模一样!
这真的算得上是意外的收获,于是,齐希唯通知了蒋曼,两人展开了对那辆车辆的全市搜索,恰好抓到了车辆以及开车的司机,司机说他也是拿钱办事,当天才驾驶了这辆车,并不知道这辆车之前都有谁开过,或者是属于谁。好在车辆上有行车记录仪,且行车记录仪的覆盖时间是三个月,查询了行车记录仪后,蒋曼找了几个比较可疑的地点,一一排查过去,正好找到了白涵韵被害的第一现场。
显然,现场肯定是清理过的,并没有太多的痕迹。不过,齐希唯以及当时出勘现场的法医们,还是通过了一些蛛丝马迹,还原了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
化验完DNA后,最终警方判断凶手是已经死去了的华素。
但难也正是难在这里,华素已经死了,又怎么能再给一个死人定罪呢?白涵韵这个案子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
因为华素跟华母没有血缘关系,且在华素和华莱死的时候,他们的手机以及其他通话记录也一并被暮山公馆的火焰吞没了,所以,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直接证实白涵韵的死亡是华母所指使的。不过好消息是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可以还何纤瑶一个清白了,哪怕他们现在暂时仅凭手里的证据和线索,还真的拿华母没有任何的办法,至少也是让华家这次栽赃何纤瑶的阴谋彻底的失败了。李局长让齐希维把之前收集到的白涵韵的尸体是被移动后的证据拿了出来,堵住了媒体和广大网友的悠悠众口也算是给白涵韵一个交代了。
何纤瑶不免一阵唏嘘,想当年和白含韵闹得非常的凶,虽说最后是以何纤瑶揭露了白含韵假孕骗婚的阴谋为结束,但失去了严微征和霍瑾瑜的庇护,白含韵连自己的生死都决定不了,最后被华家抓住了破绽,成为了诬陷何逍遥的一项罪证。
“大叔,你说如果白菡韵没有之前假孕逼婚这出,她现在会不会还是白家家主,没有活在闪光灯下啊?”何纤瑶跟霍瑾瑜打电话感叹。
因为这几天霍瑾瑜一直陪着何纤瑶东奔西跑,霍家的文件落下了好多,虽然他也很想继续跟他家小丫头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但还是被霍老爷子几个电话喊了回去。
没办法,现在两人只能打着电话互说衷肠了。
“没有如果,小丫头,人生的每一条道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既然做出了选择,你既要迎接它带给你的荣耀,也要能面对背后的阴影。”霍瑾瑜的声音平稳有力,伴随着他处理文件敲键盘的声音响起。
“就像我选择回到殷家一样对吗?”
“就像是你选择了我一样。”霍瑾瑜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说:“霍家少奶奶的身份能给你诸多荣耀,荣华富贵,权利地位,但你也得明白,之后你要面临的工作和挑战,以及危险。所有针对于霍家的阴谋诡计会使你深陷漩涡,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不是还有你呢嘛,我相信大叔会保护好我的。”何纤瑶笑嘻嘻的说。
霍瑾瑜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低沉和沮丧:“如果放到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会拍着胸脯跟你说没问题,只要我霍瑾瑜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但是现在,丫头,我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