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听出来了,我不洗!换个人来伺候!”
“方姑娘,您别太敏感,奴婢……”
“我就是敏感怎么了?我不喜欢你,你走!”
明悠本来正愁着该怎么拖延时间,这宫女自己撞枪口上来,她可不会放过。
宫女显然也被激怒了,“走就走!你当奴婢愿意伺候你?不过是个肮脏玩意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宝了?”
明悠立即尖叫道,“我是个肮脏玩意!那殿下算什么?”
“奴婢……”宫女意识到说错话了!
可惜动静太大,不仅张太保听到了,赵见深也听到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赵见深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张太保立即跪地,“怪奴才没安排好,奴才这就去瞧瞧。”
“孤同你一道。”赵见深早等得不耐烦了,说去就去。
两处距离不远,赵见深进屋时,明悠正哭得梨花带雨。
美人总是有优势的,赵见深再怎么不高兴,见到哭得这样美的人儿,语气总是好的,“这是怎么了?”
明悠仿佛才看到他,立即瑟缩了一下,愈显柔弱可怜,赵见深连忙上前,却见她脸上有个五指印,“这贱婢打你了?”
“太子殿下……”从震惊中回神的宫女试图解释说,这是明悠抓了她的手,自己打的!
明悠却先一步瘫倒在地,哀哀戚戚道,“她说我是个肮脏玩意,我只是反驳了她,她就打我,还说她出身都比我好,至少是良家女,殿下、殿下……”
一边说一边捂胸口的明悠,仿佛被气得不轻,一口气竟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赵见深立即抱住了人,“传太医!快!”
张太保赶紧出去传,还命人将宫女拖下去杖毙!没眼力劲的东西!差点害死他!
不一会,当值的老太医就气喘吁吁的来了,正要给被赵见深抱上榻的明悠诊脉。
明悠适时的动了动眼皮,赵见深立即唤道,“悠悠,听见孤唤你了么?”
太医赶紧搭脉,也不敢看人,却觉得这脉象很健康啊!他这才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
明悠恰好睁开了眼,一双水雾迷蒙,好似洛神浮水而出的美眸,楞是把太医都给看傻了!哪怕是上了年纪的老东西了,老脸都忍不住一红,“咳。”
赵见深被他“咳醒”,才压下满眼的惊艳,赶紧问道,“如何?”
太医能说什么?只能照例禀道,“是受了些惊,用些安神汤即可。”
“只是受惊?”赵见深下意识问,因为明悠方才的脸色太过苍白。
太医却会错了意,又说道,“还有些许轻微的心疾,殿下勿忧,日后多加调养即可。”
赵见深这才了然道,“原来如此,你且去写方子,张拌拌,你亲自去拿药煎来。”
张太保自无不应,还很识趣的把伺候的人都带下去,只留了孤男寡女在屋里。
赵见深怜惜的抚着眼前的美人脸,“叫你受惊了,是孤的不是。”
明悠说泪就泪的摇了摇头,还刻意的躲了躲,“民女卑贱,不堪入殿下的眼。”
赵见深眼一沉,冷冷说道,“那萧回呢?”
明悠表情微僵,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