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颤动是小幅度的,仿佛是在压制什么一般克制,但耳朵尖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陆槿梨:……
陆槿梨挑了挑眉。
她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手上的动作甚至更加肆无忌惮了些,将两只毛耳朵翻来覆去的揉捏了一遍。
装睡的荆曜睫毛一颤,此时心中已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应该及时醒过来的。
每个觉醒者觉醒兽型后,他们的行为习惯也会不自觉的朝着自己兽型的本能习惯靠拢,像是猫科觉醒者会更喜欢待在箱子之类的密闭空间。
同时,每个觉醒者还会生出神经发达,异常敏。感的部位,通常只有最亲密的人,比如伴侣和亲人才能触碰。
如荆曜这般的觉醒者,最敏。感的部位便是耳朵和尾巴。
陆槿梨这样肆意揉搓他的耳朵,让他的心脏处泛起阵阵奇怪的感觉。
很舒服,但也……很奇怪。
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想让她松手,本能又不舍得她真的松手。
荆曜的忍耐度快要到达极限,大狼尽力压下喉咙处那声软绵绵的呜咽,连尾巴末端不自觉的勾起都没察觉。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荆曜想。
他正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孩的动作却突然停了。
荆曜松了口气。
尾巴像是察觉到主人放松的心情一瞬间瘫软下去。
就在荆曜想着等陆槿梨走了,自己重新变成幼崽溜出去时——
一个轻柔的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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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不少汗浑身黏腻的难受,陆槿梨哼着歌走进浴室。
回想起方才那只大狼因为过于震惊完全忘记掩饰的样子,毛发“嘭”得全炸了起来,像一团炸开的银色刺猬球。
耳朵竖得笔直,脑子都傻了,却还不忘记一动不动的装睡。
怎么说呢?
机灵了,但又没有完全机灵。
这很荆曜。
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了荆曜的踪迹。
想来是趁她洗澡偷偷摸摸溜走了。
隔壁房间里。
荆曜反复揉搓着自己的耳朵。
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始终残留在上面,怎么揉也揉不掉。
一如他脸上始终降不下来的温度。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