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叹息,他若是有办法,又何必会带着族人避在此处?
若是可以,他早就带着族人杀上申屠家,将那些这些以他们一族血脉为养份的垃圾都屠戮殆尽。
可是他不能,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年来,无数的弟子被阵法夺取所有,包括性命。
这个阵法上绕着无数轩华氏弟子的鲜血。
他守的祠堂里的牌位们,就是这些为了族群而牺牲的弟子们的。
他又何尝不恨呢?
如若不是还要护住族内弟子不被其他人欺负,如果不是还要维持阵法保护族地,他早就做了
想要找到能够跟轩华氏族人同等的血脉之力谈何容易
?
而且这种事做下去,就等于跟对方全族不死不休,如今的轩华氏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这样的家族?
况且他们做下这种事,最终受益的还是申屠家,他们反而要承担被灭族的后果。
这又有什么意义?
浮仁抿紧嘴角,神情凝重,原来这才是这事的难点。
“可这样下去,轩华氏也会被申屠家偷窃完一切,最终被灭族。”
轩华义僵直身子,神情有些诧异,没想到浮仁说话这么直接。
但经历这一遭,太上长老也看开了,对于这事承认的很痛快:“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忙。”
“你应当继承了天星魔尊的衣钵吧,我能从你身上察觉出属于他功法的气息,那也是唯一能和我轩华氏《琴轩经》相媲美的功法。”
轩华义下意识起身将太上长老拦在身后,目光惊诧的盯着浮仁:“什么,你是魔修?!”
浮仁对轩华义的视线视而不见,只是随意的看着太上长老没有否认:“是。”
“坐下,义儿。”
轩华义还是警惕着浮仁,哪怕他刚才救了他们一族,他也无法直视对方魔修这个身份。
那可是魔修啊!
“魔修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太上长老苦笑:“申屠家在修真界的地位不高吗?他们一族不受人敬仰吗?但你能说他们是好人吗?”
“义儿,你要记住,最可怕的人,不是对方修习了什么功法,而是对方的内心在想什么。”
轩华义咬紧下唇,挪开了身子,坐在太上长老身边。
太上长老看向浮仁:“他还年轻,比较冲动。”
“无碍。”
浮仁没觉得对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他自己就是魔修,他听到魔修二字也会警惕,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