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投胎的号码牌。
背脊一凉,她打了个寒颤。「我目前还不会死。」
「是的,你还有很长的生命,暂时还用不到我收割。」这般甜美干净的灵魂,他怎么能错过。
一听,她安心了不少。「死神大人,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你靠得太近了,我呼吸不过来。」
「你刚才还指着我鼻头,胖嘟嘟的小手似乎很可口。」赛巴斯克手指一勾,一只白嫩小手不受控制的放上他手心。
以为会很冰凉,令人意外的却十分暖和,夏春秋的讶异浮现眼中。「你有体温……」死人是没有温度的。
「我是死神,不是活尸。」尸体才是冰冷无温度。
「可死神也是死……至少你不是活人。」他和她的世界不一样,一是光明,一是阴暗。
「谁说我不是活的,你来摸摸我的胸口,还有跳动。」他捉着她的手往左胸一放,眼神诡谲而邪魅。
感觉手掌下有心跳的跳动,但夏春秋不相信他,死神可以作假欺瞒世人。「死神大人……」
「赛巴斯克。」不会脸红的女人,有意思。
看不出他在调情的夏春秋对感情事一向很冷感,神经像电线杆那么粗,她现在是又惊又慌的想早点摆脱不请自来的死神,哪有心思注意他冰银眸子底下的兴味。
「你们死神都可以这样随意出现吗?应该不能随意在人前现身吧!」她试探的问着。
「女人,你话太多了。」他不想回答便顺势往后一躺,顺手把身侧快吓破胆的她一并拉倒。
两人并躺在床上,一个似笑非笑,眼眸冷冽;一个全身紧绷,硬如石头,细微的空调声呼呼地转动着,凉爽有风。
可夏春秋的额头在冒汗,那是冷汗。
「赛巴斯克大人,时间不早了,你没有灵魂要收了吗?」她不敢明目张胆的下逐客令,语含暗示。
他斜眸看了她一眼。「拜你所赐,我被上头记了一个申诫,扣点,我零失误的纪录被你破坏了。」
「医者救人是人之常情,袖手旁观太冷血了。」她面上干笑,心底暗暗叫苦。
她只是做了止血动作而已呀。
「你知道那男婴原本没有未来,因为你的多事,我们还得重启生命程式,编写他接下来的日子。」一整个部门人仰马翻,忙得没时间放假,个个怨声载道,埋怨始作俑者——他。
「原来还可以这么做……」吓!他、他的脸越靠越近,她真的无法呼吸,太刺激心脏了。
由上而下俯视,赛巴斯克的鼻息喷到她脸上,温热带点凉意。「你很高兴?」
「不不不……我很难过,因我一时不忍心造成你们的不便,我深深惶恐中。」她很有诚意的想化解小小的插曲。
「是惶恐,而非忏悔。」她毫无悔改之意。
夏春秋小心的不流露真实情绪。「救人是好事,在我们这边是积功德,我们的菩萨慈悲为怀……」
「收起你的小得意,我……」早晚收拾你。
叩叩叩!门板上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小夏,你睡了吗?我煮了面条当宵夜,你要不要吃?」
天籁之音呀!夏春秋差点跳起来欢呼。
「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他低低的哼笑。
「慢走,不送。」瘟神要走了。
「瘟神?」去而复返的赛巴斯克脸贴着水嫩香腮,阴气森森的低语。
啊!太大意了,忘了他会读心。
「这是利息,剩下的以后再讨。」说完,他对着她的唇落下一吻。
【】
「救命恩人,我太感谢你了——」
房门一打开,猛地被抱满怀,吉卜赛拍拍室友的头示意她克制点,别太激动,那么大的人压在身上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