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恐怖连续杀人案仍迟迟未破案,英国警方将此惨绝人寰的凶案列为首要侦察重点,并加强街头的巡防,务求阻止同样的案件再次发生。
不过死者的死法太诡异了,死后血液竟是冻结的,非人的行凶手法无可追查,因此目前陷入胶着,成了悬案。
「哎呀!竟然失手了,原本我想在你脸上剪朵花,可惜了。」刁钻的小东西闪得真快,她以为得手了。
「你要有什么不满就冲着赛巴斯克去呀!找实力相当的去较劲,恃强欺弱伤害比你弱小的人,你实在太可耻了,我鄙视你。」她的目标居然是她的脸,真是可恨。
人就一张脸,毁了就没有了。
「住口,凭你的卑下身分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的命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怒不可遏的安娜又掷出索魂剪,剪口昨嚷昨嚓地上下剪动,由手掌大变成一把大型花剪。
好死不如赖活着,夏春秋干脆跑给索魂剪追,体力不错的她还能边跑边回头大喊,「不要脸,打不过赛巴斯克就找我出气,你端什么高贵架子,怕死在赛巴斯克手中,你没用,胆小懦弱又不承认自己卑劣,低级的让你祖先都蒙羞……」
啊!好久没骂得这么过瘾,心情真痛快。
「你说我低级?!」
砰!
一把巨剪笔直插入地上,地面因此裂出一条长达数公尺的细缝,尖端没入地面后直晃。
「哼!你因为男人不要你而迁怒无辜,长得美有什么用,心都烂得发出恶臭,男人一闻到你身上的腐臭尸味谁敢靠近!」
夏春秋没想到她误打误撞说中了安娜的心病,因为心理作用的关系,安娜觉得身上散发尸臭味,疯狂收集上千种香味各异的香水不时喷洒。
「本来我只想割烂你的脸,警告你远离我的男人,如今我还要拔光你的牙,剪断你的舌头填入眼窟窿里,让你生不生,死不死的当个活人偶。」活着,却不再是自己。
安娜手心向下做了个吸取的手势,卡在水泥地面的巨型剪刀啵的抽出,它转了个方向继续追着夏春秋。
「别太过分了,真是欺人太甚。」她随手丢出身上的宝器,希望它能有一些防护作用。
锵一声,微微的金属光激射。
宝器与索魂剪碰撞后,巨剪的速度慢了下来,像受了重伤似的往下掉。
再仔细一看,剪刀的刀锋出现拳头大的缺口,它呜咽地发出凄厉的啸声,似在向主人抱怨它受伤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弄坏我的索魂剪,我饶不了你!」安娜整个人倏地腾空,肌理匀称的双臂平举张开,风自她身后往前吹,吹得酒红色长裙如浪潮飞舞。
风,很强。
在地面的夏春秋抵挡不了,狼狈的吹退了好几步,头发乱得像电影中的鸡姊,风中力量聚合成刃,她被刮伤了几处,水滴大小的血珠从皮肤渗出,顺着手肘往下流。
蓦地,血珠滴落在腕上的吊坠,那滴血仿佛是世上最美妙的食物,瞬间被吞食,接着红光一闪,原先几公分长的十字剑居然在眨眼间长至正常尺寸,像是为了配合持剑者的使用,粗重的宽剑缩成女子好使的轻薄长剑,有点像女剑士使的轻剑。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把十字剑给你,我跟他要了一百年他都不肯给……」
看到闪着寒光的银白色长剑,安娜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
莫名被追杀,夏春秋也恼了,有意刺激她的摆出「祸水妖姬」的姿态。「人都跟我睡了,还有什么不能给我,只要我一开口,他连命都能送到面前,你瞧,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有我有,你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被人狠狠踩在地上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安娜体内压抑住的魔性像疯长的野草拼命窜生,拦也拦不住,漫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