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为什么会流血?”他轻哼一声。
卓巧灵偷看一眼从书包飞出来,她没收好的美劳用具,沾了血的美工刀是她的。“……你要不要先止血?”
“你说呢?”他冷然地由鼻孔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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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怎么会是她?!
没胸没臀,没纤腰,肌肤不够白嫩晒了过多太阳,跟蜂蜜的颜色没两样,与时下追求白皙的佳丽一比,简直是发育不全的黄毛小鸡,无一处值得人多看一眼。
女人的美有雍容华贵的、有矫艳妩媚的、有自信的,她们的一举一动会自然流露出吸人目光的美丽,璀璨亮眼。
以他经营美容事业多年的眼光来看,素净着一张脸的卓巧灵绝对不在美女行列中,更遑论教人眼睛一亮,顶多是不难看的程度。
对见惯形形色色美女的欧阳命而言,他对美女的标准比常人高了一些,不是绝色难以入他眼,更不用提引发他的男性欲望。
可是一个既不撩人,又毫无女人味的小女生,居然引起他的高度关注,光是靠近,他竟然就蠢蠢欲动,在不恰当的时候起了反应。
这是前所未有的惊人大事,性好洁净的他并不喜欢碰触人体,仅有的几次性爱经验也是草草结束,在他活了二十七年的岁月里,从未有哪个女人能如此直接又快速地挑起他的欲念。
也许是他看太多女人了,反而对女人产生麻木感。
偏偏这一只小蜜蜂引起他想也想不到的意外,她的年纪、长相、聒噪和特别活泼有朝气的个性,根本不是他会动心的类型。
但是……欧阳命恼怒的盯着自己不甚安分的下半身,又看向她,脸色阴沉得像是被乌去笼罩的没了笑容。
“你一直瞪着我是什么意思?伤口上了药,车子也帮你洗得一尘不染,我连你家的垃圾也拿出去倒了,你再扣着我不放就太没天理了,我有人身自由!”有点毛毛的,他干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怪怪的、不太正常,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卓巧灵为时已晚的想到自己似乎太信任他,对于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她居然没反抗地跟着他走,还傻乎乎地跟他回家。
虽然这是一栋位于高级别墅区的花园洋房,高三层、占地一百多坪,前有庭、后有院,环境清幽,是大家眼中名副其实的豪宅,而他看起来也是精英份子,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样貌出众的他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狼,丧心病狂专挑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下手。
“交过几个男朋友?”
“嗄?!”她瞪大眼,傻住。
“是学校同学还是校外人士,目前的关系进展到哪里?”嗯,目测三十二b,有“长大”的空间。
“喂喂喂!这位大叔。你离题太远了,我们讨论的事和这个无关,而且我才高二耶!心智尚未成熟,谈感情太早了,我老爸会活活打死我。”莫名其妙,她的私事与他何干。
卓家老爸其实很开明,女儿想几岁谈恋爱就几岁谈恋爱,未婚生子也ok,只要不伤人伤己,他一律不干涉,放牛吃草。
不过他也蛮阴险的,从教就训练女儿独当一面,让她提早认清自己除灵师的身份,以致她一根蜡烛两头烧,忙得没有多余时间去学习“爱的进行式”。
“也就是说你没有男朋友。还有,我复姓欧阳,单名生命的命,再让我听见你喊我一声大叔,你就等着洗我家窗户。”不多,前前后后二十扇。
“大……”冷芒一射,识相的卓巧玲舌尖一转,没让男人忌讳的字溜出口。“欧阳先生,你年纪比我大是事实,喊你大……呃,是尊敬。”
“叫我欧阳或是命,我允许你对我没规没矩。”她是特例,绝无仅有的例外。
“允许?”她有些傻眼,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位龟毛先生又想干什么,教人摸不着头绪感觉更诡异。
“你还有多久满十八岁?”她肤质不错,可以改进,以牛奶浴和玫瑰精油润白。
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卓巧灵微带纳闷地回道:“再六个多月。”
“好,我等你六个月。”十岁的差距不算什么,主要是看顺眼。
卓巧灵眨了眨眼,一脸迷惑。“等我六个月干什么,你家缺个打扫的清洁工?”
他真是越来越古怪,说的话高深莫测,让人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