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配呀!男奸女盗,一对狼狈。」火东云没好气的一嗟,口气嫌弃得要命。
他又在拈什么酸,真爱记恨。「你吃了几缸醋?味道这么酸。」
「老婆,妳一点都不关心我,妳瞧我脸上长了一颗痘子耶!」他情绪非常激动的指着被粉盖过去的小点点。
好笑的蔚海澄以哄孩子的语气说道:「相思长在脸上有什么不好,表示你情比金坚,相思无限。」
「对耶、对耶!我最爱妳了,爱妳爱到骨子里……嗯,不对,相思是指情人分开后的想念,才刚结婚妳就想把我甩到脑后呀!」他又开始忧郁了。
火东云的个性还是没怎么变,一样爱耍宝和搞笑逗冰山老婆开心。
一年前的事让他真的吓到了,足足有半年之久寸步不离的守着蔚海澄,连工作也不做,气得局长大人顶上毛全掉光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光头佬。
因为她中的毒太离奇又十分难解,折腾了两、三个月几度濒临病危状况差点救不回来,是他不厌其烦频频在她病床边呼唤才把人唤醒,所以他的不放心值得原谅。
即使旷职大半年仍以留职停薪方式空着余缺等他复职。
「人都嫁给你了还能跑吗?你想太多了。」他是警察,不怕追不到她。
瞧着指上的结婚戒指,她很难相信自己真的完成终身大事,而且嫁给她青梅竹马的同年玩伴。想当年她还指天立誓不嫁智商比她低的笨蛋,没想到世事难料,绕来转去还是被命运摆了一道。
不是有句话说无知便是福,也许笨一点的人才有幸福,不多想便能拥有快乐,人一聪明烦恼就多,就像此刻为爱不爱而苦恼的秋子。
「那倒也是。」火东云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可是……「老婆,我们认识起码有二十四年,妳从来没开口说爱我耶!」
害他好哀怨喔!快成了怨夫。
「没有吗?」她装傻的微微一讶,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期待的眼。
「当然没有,这种事我记得最清楚了,又不像某人老拿失忆当借口敷衍我。」这点就叫他非常痛心。
「呃,这个……我……你……好象……」她支支吾吾的以笑带过,一个爱字看来简单却说不出口。
「该敬酒了,你们小俩口还窝在这里做什么?」年轻真好,怎么打扮怎么好看。
松了一口气的蔚海澄连忙起身,挽着记忆中的温柔阿姨,也就是她的婆婆。
「莲子妈妈,妳又穿蓝色的旗袍呀!看来好可爱喔!」快走、快走,妳儿子又要发疯了。
心有感应的火母笑着拍拍她的手。「妳这丫头和小时候一样甜嘴,还记得我爱穿蓝色的衣服。」
「妳是莲子妈妈嘛!我最喜欢妳煮的莲子汤。」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嘴馋。
「煮好了在家里,我们澄丫头的嘴最刁了……」
亲密的两人宛如母女边说边笑的往前走,被留在后面的火东云越想越不对劲,既然她记得莲子妈妈和蓝色旗袍,没理由忘……
「等等,老婆,妳想起来了对不对?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可是妳最亲最爱的老公……」
唠叨的男人在后面追着,笑声轻扬。
谁也没注意外头有个神智癫狂的老头直嚷着,「别捉我、别捉我,我不敢再放火了,你们已经跟了我十四年。」
欢乐的气氛轻易掩盖他的喃喃自语,一对衣着老旧的年轻夫妻浮在半空,面容慈善不再有怨恨,微笑的祝福这一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