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是不信,只管叫谢大小姐前来对质,孰是孰非,自能见分晓。”
说罢,崔良玉便不再言语。
此事重大,又涉及陈郡谢氏的大小姐,莫说崔良玉已经说了出来,便是她未曾提到,也定然要找谢念瑶问个明白。
如今即便王柳氏再不乐意,也只好派人去请谢念瑶。
这时王谨之却将人拦了下来,淡淡道:“母亲不必麻烦了,我与昭昭来之前,便已经差人去请陈老爷、陈夫人与谢大小姐,想来此时,也该到了。”
听得此言,王柳氏才知道,王谨之并非不护着崔良玉,而是两人早就已经商量好,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
不过片刻时间,陈郡谢氏的人便到了。
听闻此前琅琊王氏之事,与谢念瑶有关,谢夫人当即心头一紧,她可还没忘了,那日在郡守府的事,脸色一沉呵斥道:“念瑶,这两件事是否当真与你有关?还不如实招来!”
“母亲,连你也信不过我么?”
谢念瑶眼眶微红,瞧着眼泪便下来了,委屈地看着崔良玉说道:“嫂嫂,我知道你嫉妒我与谨之哥哥青梅竹马,可你也不该冤枉我啊。”
如此模样,当真叫人心疼。
“念瑶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柳氏忙宽慰她,冷眼看向崔良玉,疾声厉色道:“念瑶与此事分明并无关系,你还有何话说?”
只凭她一两句话,便能洗脱嫌疑么?
崔良玉对王柳氏颇为失望,摇头道:“既然如此……春桃,将陈木匠与许三小姐请上来吧。”
闻言谢念瑶脸色一变,见王谨之面带冷意看向她,忙低下头,继续装作无辜的可怜模样,眼底却闪过一丝慌张。
那两人很快便来了,崔良玉对陈木匠道:“将你所做之事尽数到来。”
陈木匠先是瞧了一眼谢念瑶,这才低声道:“那日谢大小姐告知于我,琅琊王氏正招木匠,让我前来应招,只是我母亲病重多时,我无心他物,可谢大小姐说只要我答应帮她做事,便给我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
众人心头一震,五百两对他们来说并不多,可对寻常百姓来说,怕是一辈子也赚不多如此之多。
“谢大小姐……让我在点心中下毒,此事太损阴德,我本不愿答应,可我母亲病的太重,急需银钱治病,我……我只好答应下来……”
陈木匠说完,满场俱静,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