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良玉瞧了王谨之一眼,王谨之眸子中也是不解,摇头道:“我方才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只说要等你回来。”
崔良玉看向崔良膺,拧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受伤?”
见崔良玉安好,崔良膺才松了口气,只是提起受伤的事,又忍不住愤慨,“还不是魏若兰和崔良青!”
闻言崔良玉心头一惊,膺弟这是怎么了,竟是连母亲和三妹都不喊了,魏若兰可是二房正室,他一个妾室所出,竟敢直呼其名,这若是叫外人听了去,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
“膺弟,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出了何事。”崔良玉猜到,定然是那二人做了什么叫崔良膺不满的恶事。
“大姐姐会回京,想来是收到了一封信?”
崔良膺咬着牙恨恨道:“那封信,便是崔良青寄出去的,她们借着祖母生病,打算将你诓骗回京,暗中埋伏了人要对付你,我得到消息后想要通知你,没想到被她们发现了,三番五次阻拦与我……”
说到此处,崔良膺脸上尽是愧疚,“都怪我没用,被她们的人扣住,今日才逃出来,害的大姐姐险些被她们算计。”
崔良玉与王谨之对视一眼,心头微沉。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都已经嫁到了琅琊王氏,远离京城,二房竟是还不放过她,也幸好如今崔良膺重权在握,她们才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怕是早就被她们害死。
王谨之看着他们二人,叹气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崔良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颔首道:“不错,我们虽然知道是她们所为,可却并无证据,想来那封信也是由他人撰写,便是拿出来他们也不会承认。”
没有证据,便是告到官府也没用,可也不能就此放过她们。
“大姐姐,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崔良玉回来了,崔良膺便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眼睛明亮,自信满满。
崔良玉沉默片刻道:“此事不急,她们没能害了你我,定然还会想办法下手,到时我们将计就计,抓住她们的把柄。”
京城一处偏僻的院落,繁花盛景,好不壮丽。
崔良柔漫步在石子路上,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并未回头,只是冷笑道:“废物还是废物,如此缜密的计划,竟是会失败,你还有脸来找我?”
“崔良柔!”
崔良青瞪着她,恼怒道:“你不要忘了,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荒嶙庄,敢如此与我说话,你想死是不是?”
崔良柔转过身来,表情淡漠地看着她,丝毫不怕她的威胁,嗤笑道:“没了我,你如何对付崔良玉?”
被她如此嘲讽,偏偏还不能拿她怎样,崔良青气得脸色发白,咬牙问道:“如今该怎么办?祖母已经知道崔良玉回来了,我们不好再明着对她下手,而且还有王谨之在她身侧,先前的法子便没用了。”
“谁说没用?”
崔良柔见她一脸不解,眼底尽是无奈,若非自己丢了清河崔氏二小姐的身份,又何须跟这个没脑子的东西联手?
收回目光,她轻声道:“崔老夫人卧床良久,等闲药方都无用,可若是有一种药,能医好崔老夫人,你觉得她会不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