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兰起身便要往外走去,可刚到小院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崔良柏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着她,眼神却冷的可怕,“母亲这是要去哪里?”
牵强地笑了一下,好像生怕崔良柏会直接动手似的,魏若兰往后退了小半步,手心沁出冷汗,“我方才突然觉得不适,兴许是今日这饭菜不合胃口,就不吃了。”
崔良柏没说话,只是远远地看了崔良玉一眼,见她摇头,这才让开。
魏若兰急匆匆离去,崔良青左看右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崔良玉看她的眼神让她好不自在,又吃了两口,把碗筷一放站起身来,“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崔良玉并未让人阻拦,待他们离开之后,崔良玉低声跟崔良风说道:“大哥,劳烦你去盯着她们。”
方才魏若兰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平日老夫人吃的东西里面都被下了毒,否则她断然不会听到这晚膳是福寿堂的小厨房做的,就会脸色大变。
不用她细说,崔良风也猜得出来她的打算,悄然起身离去。
崔良膺心头有些不舒服,自从大哥二哥回来后,大姐姐就像是把他忘到了脑后一般,今日明显是出了什么事,却没有告诉他。
正默默地吃着饭,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崔良玉,就听她压低声音说道:“膺弟,你去一趟衙门,就说有人要毒害祖母,请他们前来捉拿凶犯。”
什么!
崔良膺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内屋。
前些天他被魏若兰母女算计,受了些伤,这几日都在自己的小院养伤,而且崔良玉回来了,他就没再操心崔老夫人的事,却没想到,竟是出了如此大的事。
再想到方才魏若兰的反应,他顿时明白了什么,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好。”
一连走了几个人,场间显得有些冷清,其余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茫然地看着崔良玉问道:“昭昭,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崔良玉看向说话的人,抿唇笑了笑说道:“陈姨娘不必多虑,此事与大家无关。”
即便她如此说了,众人还是心事重重,很快就借口吃好了纷纷离开,期间崔良玉一直仔细观察他们的脸色,并未发觉有何不对,看来下毒之事,只和魏若兰有关?
“二哥,可有什么发现?”
崔良玉看向崔良柏,方才人多,她也不好询问。
崔良柏颔首道:“祖母喝的药并无不妥,负责煎药的丫鬟是前些年祖母送去二房的,和他们不是一条心,银杏那边有了发现,不过没敢轻举妄动……”
眼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只等着官府来人就行了。
听风轩。
崔良青不解地看着魏若兰,询问道:“母亲,到底出了何事,你为何如此惊慌,还叫人收拾行李?”
魏若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屏退了左右的丫鬟,拉着崔良青进到内屋,仔细关上门窗,这才冷脸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崔良青心想,我可不是您生的,不过此时魏若兰心情不好,她也不敢顶嘴,只好委屈地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