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修成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马车的方向,他看着阁主沉着脸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上了马车,顿时放了心,阁主还是那个阁主,才不会因为儿女私情折了英雄气概呢。
想来这会儿阁主应是十分恼羞成怒的吧,谁能知道这赵重衣居然如此狡猾呢,诈死不说,竟然还伪装成了另一个人哄得阁主娶了她!……果然和那人一样可恶!孙修成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坑得他蹲了一晚上县狱的女人!
一想起和蟑螂老鼠做伴的那一晚,以及被当成淫贼的待遇,孙修成就牙根痒痒,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了!结果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了赵南秋身上!
正想着,便看到阁主走出了马车,朝他走了过来。
“老大。”孙修成忙挺胸迎了上去。
“上回杜太医配的金创药,给我一盒。”周温然道。
孙修成自诩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有了条件以后便很惜命,身上常备各式急救药物。
“老大你受伤了?”孙修成一脸惊悚,难道方才在马车上和赵重衣打了一架?他慌忙掏出了一盒金创药给他。
周温然拿了药膏,转身又上了赵重衣的马车。
孙修成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现在这场面他有点看不懂了,他转头打马走到殷木身旁,“木头,方才老大冲我要了一盒金创药,你说他是不是在马车上和赵重衣打了一架,受伤了?”
殷木看了他一眼,“老大以前受伤管你要过药?”
孙修成想了想,还真没有。
老大向来是个狠人。
“那总不可能是替赵重衣要的吧?”孙修成嘀咕。
“为什么不可能?”殷木反问。
孙修成纠结了一下,忽地一合掌,喜道:“那敢情好!打架定然是老大赢了!”
殷木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到底谁是木头?作为同僚,他不忍看这人再度犯蠢,好心提醒了一句,“对赵将军客气点。”
不要一口一个赵重衣!
那能是你叫的吗!
孙修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知道了。”
即使沦为阶下囚,赵重衣也不是他能怠慢折辱的,这一点他心里自然有数。
殷木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表情,觉得他可能并不知道……这人总要吃些亏方才能够长记性,算了,吃亏是福。
正说着,便见周温然又下了马车。
“天色不早了,准备扎营。”周温然下令。
孙修成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就扎营了?”
太阳还在天上呢。
往日他们夜里都有赶路的,这天还没黑就扎营不是他们天骑阁的作风啊。
“你在置疑阁主?”殷木看了他一眼。
孙修成面色一肃,“我去探路。”
扎营也是有讲究的,要临近水源四下开阔,见孙修成自告奋勇去探路了,殷木叫来陆玖,安排人手准备扎营。
这对于天骑阁来说早已经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一切井然有序。
除了坐在马车里的赵重衣,还有一个人闲着,这人便是纪承锦,此时他正抱臂靠在一棵树上,身旁还站在一个高壮的汉子,是看守他的赵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