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他是从哪来的,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阿鱼身边的少年急切地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啊!”
这少年长得脑袋大身子细,活像个黄豆芽,说起话来起势很足,只是他的处境比阿鱼还差。两句话刚说完,立刻有长老恶狠狠地看他:“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
“阿鱼,不是我说你,你来路不明,罗阇认了你这个孙子,你做事也要像点样,身边带的人都这么没规矩算怎么回事?”
“就是,现在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罗阇说话了吗?”
……
阿鱼看了一圈长老,和身边的少年说:“阿科,你去外面等我。”
“我……”叫阿科的少年心里不满,可看了看长老和罗阇,还是和各位行了个礼,气愤地走了。
闻珂自从阿鱼叫完那声“阿科”,就眯着眼睛看起那个少年来,显然对对方的外貌非常之不满,等到那少年消失在视野里,这才回过头,一脸认真地和宿元禹说:“那小兔崽子这顿揍他躲不掉了,我认真的。”
宿元禹轻笑一声。
老罗阇似乎也摆足了谱,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我年纪大了,也该让你们年轻人历练历练了。这次的事情交给你们两个去解决,我来看看你们的成果。”
阿卓微微一愣,迟疑片刻:“是。”
阿鱼也行了一个礼:“是。”
两人退下离开,长老们又吹起了阿卓的勇猛无畏、年少有为,又接着吹罗阇教子有方,给后辈们机会让他们历练。
楚泽听的犯恶心,想起身离开。他先看了眼宿元禹,发下对方的目光停留在上首罗阇身上,确切地来说,是罗阇的头上。
那是一顶金光闪闪的王冠,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制而成,上面插着红绿相间的不知名的动物羽毛,在这原始的部落里看上去十分奢侈。
感受到楚泽的目光,宿元禹转头问:“想走了?”
楚泽点点头。
“那我们就走。”宿元禹说着,直接站起身,把手递给楚泽,楚泽一愣,拉着他的手也站了起来。而后宿元禹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自顾往外走去。
老罗阇和四位长老都吃了一惊,一个长老立刻说:“你们要离开,怎么能不先和罗阇告别?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就是!既然来了阿粟部落,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老罗阇冷冷看着他,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我不是你们这的人,为什么要守你们的规矩?”宿元禹转回头,淡淡地说:“怎么,以为你们的规矩很值钱吗?”
他坦然地看向上首的老罗阇,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也都没有移开目光,空气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越崩越紧,气氛陡然尖锐起来。
几个长老还想说什么,可看罗阇的样子,又都讪讪地闭了嘴。
片刻后,宿元禹轻笑一声,转过头,潇洒地大步离开。
楚泽毫不犹豫地跟了出去。
几位长老顿时仿佛炸了毛,不满地声音一个高过一个。闻珂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慢悠悠地站起身,嘴角带笑地和几位长老地行了个优雅的绅士礼,而后一拍夏阳的肩膀,美滋滋地说:“走了!”
“嗯?”夏阳还在呆愣,被他拍了一下,赶紧也站起身:“哦哦,走了!”
身后不满的批评声更多,闻珂不仅没生气,反而越听越高兴似的,连步态都一步三摇起来,等到彻底离开那片区域、谁都看不见了,这才激动地朝虚空打了几圈,哈哈大笑两声:“爽!我想干这事很久了!”
夏阳疑惑地看他:“闻哥,你没事吧?”
“没事!”闻珂一甩额前刘海,胳膊搭上夏阳的肩:“走!找你学长和我老大去!”
“可是……不会有问题吗?”夏阳迟疑地说:“我们现在好歹在人家的地盘,要是真想拿我们怎么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放心,他们忙不过来。”闻珂说:“他们部落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祭司能预测未来吗?告诉你,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