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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一夜之间,鲜血浸满了黄土。少年跌跌撞撞跑到他的树下,哭泣着祈祷:“求求你,让大家活下来吧。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能够给你。”

那时的自己多么想将那些刺客杀死,可被封印的自己只能无力的随着边境的风摇曳着枝条。于是他亲眼见到少年死在自己眼前,蔓延的大火烧毁了少年的身体,也烧毁了他的。

本体被烧毁,封印的威力也衰减了。所以他成功和殷识疑签订契约,可在与他签约之前,自己拥有过一个真诚、善良、天真的信徒。

像是要弥补那些逝去的不能挽回的一切一样,在成功“复活”江簌之后,自己成了“哥哥”替代了他曾经的姐姐。他的记性很好,他按着自己所见还有江簌所说的姐姐的形象勾勒出来一个形象。他会一直陪着他的,或是姐姐,或是哥哥,无论如何就像他曾经说的会一直陪着自己一样。

他看着他长大,与自己亲密无间,就像他们真的是那么亲密的亲人。也看着在得到记忆之后对自己的抵触。也对,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将他“死而复生”,还把他的记忆弄没了,是个人都会害怕,于是他接受一切。疏离的态度、厌恶的眼神……他全都接受。只是在无人的夜里,他总会想到那个少年的眼神,那样干净清澈。只是自己无缘再见。

可是除了江簌活着,他还想要他能够像曾经一样依靠自己。自己需要他的陪伴,在某个安静的深夜,江裕树看着夜色想,他曾经一个妖活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不理解什么是贪嗔痴,不知道为什么人明明得到了自己原本想要的,却总在渴望更多。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这就是贪婪。

那些不可言语的感情肆虐生长,他指尖绽开了一朵靡丽的颜色嫣红的花,就像他心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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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明他厌恶我、痛恨我,却还想要我活着。”江裕树有些茫然的发问,“明明其他人都想要活着,那高坐庙堂的人都期盼着自己能够长生不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死,付出代价的是我啊,你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江裕树垂着眼眸,像是浑身被抽去了力气。殷识疑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句:“江裕树,川坨的河堤……”他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口,但他急切地需要知道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眸光一闪,心思微闪。要是是假的他今夜就必须带着银两连夜回川坨,去年淮水四处缺口,淹了不少良田,哪怕救助及时,也终归是百姓一年白干。

想到那些满脸枯纹、头发黑白交错的百姓在被淹过后的田地间哭喊的模样,殷识疑心中就疼痛的厉害。他既是一方封地之王,自然要对百姓负责,堤坝现今如此到底免不了与自己躲懒怕麻烦让江裕树用妖力将江水“关”在堤坝里,将钱闲余出来改善民生。如此看来,那是只图眼前安逸,未能看见之后的祸患啊!

江裕树转头,慢悠悠地说:“是了,如你所愿我不能拒绝你的要求,不过我可以不作为。”说完,他又转头看向窗棂之外,已经入了夜,被浓重怨气包裹的定都外头的夜色自然是漆黑一片,不见分毫的光亮。

听到江裕树的话,殷识疑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这个啊……”付推的眼睛由浓重如墨的黑转为清明,他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的棋局,回答道,“与之缔结契约的人才是破局的关键,除去与徐家那小子有关的东西,它其余的话你一概不要信。”

谈话间,棋局就到了尾声。钟幸缓慢地放下最后一粒黑子,莞尔道:“多谢付大人,只是结约之人心中都有妄想,您的愿望是什么呢?”

付推恍然一震,眼珠又转作深不见底的黑:“你知道他的有什么用呢?还有一只妖怪在外头蹿的厉害呢,把那个也抓在手里你才有机会解开定都这儿的东西不是吗?”

钟幸笑:“前辈说的是,但事情总得是一步一步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晚辈还是懂的。”

“付推”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对,不过定都这儿解开了,你就得去云梦泽了。我想能够将我们四只活了千年、万年的妖作为引子的存在,估计只有那个地方的妖了。”

“云梦泽,九尾妖狐的地方?”钟幸皱眉,“但按书上记载,他们早于千年前灭绝,哪里还能有云梦泽。”相传云梦泽是九尾妖狐聚集在一起用法术造出来的一块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四季皆为春日,流动的水源于一滴已为天界十仙之一的始祖的一滴纯粹的悲悯之泪。

它将云梦泽包围起来,日夜流动,从不停歇,不仅不曾有干涸迹象,还能为云梦泽提供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那就是狐仙为他的子孙留下的一道保护,在他的悲悯泪水之内,任何事物都不能对他的子孙动手,违者他定杀之。

当年如果师祖不是承天道之命,在渡悲悯之水的时候就会被显灵狐仙就地格杀。不过这样算来也唏嘘的紧,原本狐仙想要让悲悯之水保护他的子孙,结果九尾狐族里头出了些坏东西,利用悲悯之水杀了不少无辜之人,这也为后来天道降罚埋下伏笔。

“天生在妖兽巅峰,犯了事可以窝在云梦泽里头,除了生十尾的时候的天劫,在人间已经没有可以制衡九尾狐族的生灵了。多么风光啊!”“付推”赞不绝口,而后又不免咂舌,“不过多风光死的时候就有多惨,不过到底得有一个‘衡’嘛。”

钟幸说:“定都这儿的麻烦事不会少,要是您们聚集怨气的速度过快,那我是无论如何也去不了云梦泽了。”

“付推”点头,摆着一副无奈样:“不是我不想你解,我和付推都不太看得清他源于本心的欲望。”

他意味不明地感叹道:“几百年了,他们一家一直供着我,在他离乡的时候我好歹破了些禁制,到他身上去了。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看着他,无疾就和我孩子一样。我看着他炽烈清明的灵魂在浑浊的河水中飘荡,日积月累,那些污垢沾在他身上,我分不清哪些是别人的,哪些是他自己的,在他自己的欲望里他最渴望实现的欲望是什么。”

一口气把自己心里难受的地方说出来,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很多。他知道钟幸是个聪明人,他喜欢和聪明人聊天。

钟幸也接受到他传达的意思,他点点头偏手放了黑棋,此刻黑棋将白棋分割切碎又包裹起来,已是胜了。他笑:“想着前辈说的话真是字字珠玑,让晚辈受益匪浅啊。不过天色欲晚,我也不便再留,那便是先行一步了。”

送走钟幸后“付推”拧起眉看眼前的棋局,白子是快被吃完了。他自嘲一笑:“看来人家早就胜券在握了,我还巴巴地和他说,真是自作聪明。”他摇了摇头,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了付推。

付推在拿到身体掌控权后就让人去请林志远,说有要事相商。得了信的下人一溜烟就跑出了门,生怕耽搁了时候。双头鹰不断在他脑中询问他,他心中最深的欲望究竟是什么,但付推不说。他不说双头鹰其实是有手段让他说出来的,但他也不会对付推用那些手段。双头鹰在几次得不到答案后就息了声,他感受着这已经逐渐老去的身体有些疙瘩似的东西卡在心头,就像他说的,他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子,这并不是谎言。

“钟大人,你觉着那双头鹰说话可不可信?”钟幸大氅的肩头处有只小老鼠蹲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转的厉害,可不就是周言。

“可信。”钟幸简短回答,“因为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欺骗吗?可是为什么呢?周言不太明白,不过他也知道他们高手过招,招招致命。自己搅和进去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顿时烟消云散,活着不好吗?哪里就要去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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