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山贼头子一听到花杳二字如遭雷劈,连手下的动作都难以维持,以至于让谢微白直接一剑挑飞了他手上的长刀。哪怕是被谢微白用剑抵着脖子,山贼头子也丝毫不在意,他如同失神般喃喃低语:“花杳……她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要离开两个月吗?怎么就回来了啊……”
说着说着,这个八尺大汉竟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他崩溃地对着钟幸大喊:“你怎么就回来了!”
谢微白眼眸暗沉地看向花玉春,或者现在该称呼他为花杳。或者该说果然如此吗,一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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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杳大家猜到是谁了吗?
钟幸意外地看向山贼一行人,他真没想过自己在这个幻境里会有身份,还正好姓花。而且他们这么一搞,那个一进来就遇到的那个人肯定半点都不相信自己了。钟幸和站在山贼头子的男人对视,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绪,冰凉一片。
不过既然在幻境里原本就有花杳这个人,自己还有个大坑,扮演她。钟幸心底微凉,抬高声音冷笑:“你们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在你们就可以随意欺侮他人,清白明日在路上就能洗劫他人?”
那些原本跟在山贼头子后头的小山贼听到钟幸这番话纷纷大呼冤枉。其中一个脸生的有点歪的男子也在哭:“花娘子,我冤枉啊。我本来不想……啊是不愿意跟着刘大牛的,是他用我老娘要挟我的。我老娘都七十好几了,哪里经得起折腾啊,我真不是自愿的。”
“是啊,花娘子。我们都是被你收拾过的人,哪里还敢有胆子做杀人劫财的事。”
“对的,花娘子,我们哪里还有胆子。都是刘大牛逼我们的。”
他们说着,身上都不禁颤抖。钟幸看到这些山贼的反应不免咂舌,也不知道这位花娘子是怎么收拾他们的,让这些敢于杀人越货的人怕成这副模样。
见到他们都将过错归于刘大牛身上,二虎气得怒目圆睁。他看着哭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的刘大牛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勇气,他跳了出来站在钟幸面前一个一个点出那些山贼的小心思。
“你,李无病。”他指着那个歪脸男人,“大牛哪里逼你了?不是你说的,花娘子管着你对你那拖油瓶老娘负责,你恨死了。这次花娘子走了,你跟着大牛重操旧业,顺便把你那老娘解决了!大牛还说了,你老娘生你养你,叫你不要做那么绝。你还说叫大牛不要管你家事!”
李无病脸都涨红完了,他斜着眼瞥钟幸,心里慌的要命,大声辩驳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二虎你可不要冤枉我!”
二虎冷呵道:“是不是冤枉你,到山头坡后头看一眼就可以看见你老娘死不瞑目的尸体了!你敢不敢让花娘子看一眼!”
被揭开了遮羞布,李无病原本涨红的脸霎时惨白一片,他定眼看着钟幸,直接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涕泪横流:“花娘子我不是故意的,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你也没有敢的机会了。”二虎讽刺道,“毕竟你又没有第二个老娘。”
说完李无病,二虎又一个一个点出那些山贼不安定的原因,最后来了一句总结:“大牛不干净,你们就干净的很。大家都脏透了,一个都逃不掉!”
钟幸目光复杂感慨地叹出一口气,对他们鼓了鼓掌:“你们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要不是这个叫二虎的人把他们这些山贼的底细都爆了,他还真没想到这些山贼能厉害到这种地步。嫌麻烦就杀母杀妻杀子,缺钱了在路上随机拦截路人杀了直接抢钱,还真是杀人机器。
不过其实都大差不差,毕竟这堆山贼都能看着这个李无病杀他娘,烂人一堆罢了。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活不下去了,一个男人指着二虎吼:“刘二虎都是你的错!他妈的本来只要死一个刘大牛,你偏偏要拖兄弟们陪他死!你是他家里堂弟,我们和他又没有沾亲带故,你要陪他死你自己去死好了,拖着我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