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查一查验尸记录就能照出破绽,何以上官盟主查了这么久也没找到证据,我看就是你在胡说!”
“上官盟主自然是查不到证据的,因为此事就是他所授意,他是我好友的义父,我好友所做一切都是受他指使。”
方舒禾又抛下一枚惊雷,在场之人全都震惊无比,楚不归更是惊讶,他未曾想到,上官义的嘴脸居然是被一个小姑娘揭穿的,叶星河在一旁道,“我早就看上官义不像是个好人,原来还真不是。”
“你相信她所说的话?”楚不归道。
叶星河点头,“她看起来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还是在这种场合,她同我们素不相识,没理由帮我们澄清,肯定是上官义也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导致这姑娘不管不顾也要揭穿他的丑恶面孔。”
“那你可知道,她口中的好友是何人?”
“何人?”
楚不归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叶星河朝方舒禾身后看去,那里,戚飞英面色惨白,故作镇定,“戚飞英,不归谷的门主。”
“原来他早就和上官义沆瀣一气了,我看当初你被人下毒打落山崖,也是他们干的。”叶星河愤然道。
楚不归轻叹一声,“不会是别人,只管我识人不明。”
“我去杀了他们,替你报仇!”叶星河说着就要冲过去,被楚不归一把抓住手腕,“别冲动,看看这姑娘后面什么打算。”
*
方舒禾言语提及上官义,上官义便不能再作壁上观,倒是上官云先耐不住,朝前一步,对方舒禾抱拳施礼,道:“这位姑娘,我父亲向来仁义至上,同温盟主更是情谊深厚,他绝不会做出这等恶事,不知墨羽山庄哪里得罪了姑娘,姑娘要如此血口喷人。”
方舒禾看看他,却对他身侧的温如月道:“少主夫人,你可知你平日敬重的公爹乃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温如月表情蓦的一变,下意识反驳道:“你胡说!我岂能偏信你一个外人所言!”
“不错,你区区一个外人,岂容你挑唆我们的关系。”上官义缓步迈出,年过四十的他看起来依旧有股云润儒雅的气质,眉眼间祥和平静,只是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他对方舒禾道,“我不知你是何方人物,受何人指示,在此污蔑与我,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的所言所行负起责任。”
上官义语气并不重,但是目光凌厉,直视着方舒禾,方舒禾很容易听出他言语中的威胁之意,上官义到底是前辈,又身居高位,方舒禾难免有些紧张,脑海中想好的说辞一时忘了对策,气势就弱了下来,不等她反驳,旁边传来一个淡然持重的声音,“这是我飞花教的弟子,也是我凤南烟的徒儿,她向来不会撒谎,我想她今日既然站出来说了这些话,必然是有原因的,上官庄主,您觉得呢?”
凤南烟一袭白裙,翩然走过,稳稳站在方舒禾身前,方舒禾一颗心猛跳起来,瞬间湿了眼眶,喃喃叫了声,“师父……”
凤南烟没有理她,而且静静看着上官义,上官义眉心轻蹙,依旧保持着得体的模样,“我当是谁,原来是飞花教的人,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凤教主,还请凤教主说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的徒儿既然说了有证据,那便是有证据,何不让你的义子出来同你对峙一二,免得你总觉得是别人血口喷人。”凤南烟话是对着上官义说的,目光却斜斜看向方舒禾身后的戚飞英。
事已至此,戚飞英再也站不住,他闭一闭眼,走了出来,“方姑娘口中的好友就是我,没错,是我杀害了陈总镖,无为大师和温盟主,然后嫁祸给楚不归,我只是逼他交出《天心诀》,此时同我义父没有关系。”
“很好,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凤南烟轻蔑一笑,看向上官义,“上官庄主,你的义子可承认了,你呢?”
上官义下意识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眼神从头至尾没有落在戚飞英的身上,他只是淡淡道,“他私自打着我的名号在外行凶,我自然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作恶多端,不容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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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禾本来并没有打算将戚飞英牵扯进来,但是师父显然是知道了他们的事,为了替她出头才站出来说话的,方舒禾偷偷看师父一眼,老老实实站在她身侧,不敢多言。
几人站在台上,气氛有些焦灼,戚飞英承认了他做的那些事,也承认了上官义是他的义父,那么这些事到底和上官义有没有关系,成了大家都迫切想知道的真相。
“上官老头儿,这位是你的义子,他都承认他自己是凶手了,你还想撇清关系吗?”叶星河一个风穿于林飞到上官义面前,意有所指地说。他向来是看戏不怕台高的,更何况此事还和楚不归有关,那他就必定要添一把火了。
上官义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尊重,他脸色微变,却没有发作,依旧保持着极好的涵养,道:“大家方才也听见了,我这个不孝子亲口所说,此事与我无关,他私自做这些事,从未跟我请示过,若我一早知晓,必定会阻止他。”
上官义说话的时候,眼神无意识看向戚飞英,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恼怒,但是戚飞英知道,上官义是在叫他沉住气,先担下罪名来,在保全他。
戚飞英轻哼一声,毫不在意道:“这些不过是些小事,何必请示义父,难道我连办几件小事都不能自己拿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