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口好渴,去弄杯冰镇莲子吧!”玉手轻扬似柳枝般轻柔。
服侍的丫鬟一接到主子的命令,步伐急促地往厨房走去。
小桥亭阁,清风流水,蔚成一片详和,如果没有稍后的吼声,这日子悠闲地让人不知人间岁月,红尘俗事尽付酒一酸。
“玉禅心,你敢戏弄我——”颈侧浮动的青筋代表秦关雷气得不轻。
白玉手心向上一翻盛起一隅斜阳,那双剪剪寒眸没有暖意。
“来到我玉壶山庄你还能不认命吗?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你眼前怎么会看不清楚呢!”
干笑的两人投给他一个沮丧的目光,似在说早点认清真相别抱太多希望,凿冰取心之举实属不智,早晚冻死他。
秦关雷不怒反笑的将她拉入怀。“娘子娇媚好似春泉,我怎会不认命的一饮甘泉琼液。”
玉禅心态度一转,“啧!我的好相公,你当真了呀!”难得有个好对手,不收为己用是会便宜别人。
眼波流转,不远处那抹情影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纤手一双能掌控大半江南商运,靠得可不是运气而已。
玉芙蓉,芙蓉胜玉,一朵残花。
她玩得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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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下该怎么办?咱们雷儿不知上哪去了,你快想办法找他回来呀!”
由菩提寺礼佛归来的王妃一回府头一件事便是瞧瞧她心疼的么儿,两、三个月了她可想他想得紧,最后几乎无心听菩提大师讲道。
想当年老大、老二刚出生那几年,太宗皇帝忙着为高祖打天下,王爷也跟着东征西讨居无定所,夫妻俩是聚少离多,连孩子的面都很少见着。
玄武门那件事后,太宗皇帝即位才稍微安定几年,没想到又是北征突厥,西制西域,通吐蕃,服天竺,四夷皆平数个年头过去。
那时两个大儿随着丈夫披戎袍上战场,独留幼儿陪她数过春秋四季,母子俩的感情自然亲过长年在外征战的儿子。
小时候雷儿身体弱常哭闹不已,奶娘拿他没辙,还是得她这亲娘抱在怀里走了大半夜才肯睡,折腾得她把这块肉看得比生命还重。
母疼么儿是常理,幼时的他多惹人疼爱,白白胖胖好不逗人,她夜里磨来日里捏,就怕他受了寒、跌了疼,巴不得兜在手掌心护着。”
而她盼着望着早点能回京看看儿子好不好,谁知偌大的王府居然没人知道小世子的去向,叫她急白了发干著急呀!
这么大的人怎么会看不住,王府的侍卫全是木头人不成,世子不见是何等大事,他们这一副没事样地围在后院踢掬球。
“爱妃别心焦,我想雷儿只是出去走一走,不会有事的。”这免崽子不知疯哪去了,让他娘这般担心。
王爷的脸上一派镇定,经年累月驻守边关,对么儿的照顾不周难免心有亏欠,所以多少纵容了些,睁一眼闭一眼的由他去,一家三口为国尽忠就够了,不差他一人。
“瞧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宝贝儿,他离府已月余不归,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王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埋怨丈夫。
“哎呀!你说到哪儿去,雷儿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会不关心,你想太多了。”被妻子一说,他心里多了个疙瘩。
没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在京城,以往儿子再胡闹总会托人带个讯回府,这次却整整一个月不联络,想想真有些慌。
“我不管啦!王爷,你快派人去找回我的雷儿,他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吃苦。”我的儿呀!
王爷苦笑地看着妻子一会泪眼婆婆,一会扯着喉咙哭喊。
“我上哪找去?”
“你是堂堂的安南王爷,上阵杀敌你都找得出蛮夷的藏匿处,自个的儿子难道会找不到。”分明欺她妇道人家不懂行军布阵。
“夫人,你……”真个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好,好,我马上去找,你安心等待消息。”
“要我安心除非雷儿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爱子心切的王妃朝丈夫嗔道。
“你本来就跟我没完没了……”他小声的嘀咕着。
人家都说安南王爷惧内,其实是鹣鲽情深使他舍不得王妃皱一下眉头,凡事让着她不与她争辩,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闹闹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