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她懊恼不已,聪慧如她怎会被他激得失去理性。
“他不事生产不代表我也是不学无术之徒,你瞧我手受了伤还挑水劈柴,嫁给我你会满意地埋怨我出现太晚。”他卖弄地举着结实手臂炫耀。
玉禅心心口微悸地瞄了瞄已结疤收口的伤痕。“没人叫你傻得去喂刀。”
她都搞不清纷乱的情绪从何而来,初见他挨刀的那一刻只觉痛快极了,鲜红的血宛如她心底怒气一口气喷出,流得越多她越快意。
只是接着而来的心烦始终让她心神不宁,夜里辗转难眠老觉得有件事兜在心口没去做,翻来覆去想不透是什么事。
没得好觉一早醒来见他神清气爽又生起气来,没看他狼狈不堪心里挺恼的,非得整得他灰头土脸方才甘心,一连数天。
这样的自己非常讨厌,一向清心冷性的过着悠哉日子,那是她刻意打造的平静,偏叫他一手打乱了,令她有着受困的感觉。
她不喜欢情绪受人影响,冷冷清清的淡然能让她保持冷静思路与人营商,离他远一点方为上策。
“没想到娘子如此关心为夫的伤势,叫为夫的好生欣慰。”
啧!会瞪他表示心不冷,观音面容出现人性。
秦关雷嘴上轻薄,眼神不怀好意地朝她直打量,她为之警觉地提气凝神,生怕整好的情绪又乱了。
“别为夫、为夫的喊个不停,我不承认我们之间有任何承诺。”她一句话推翻过往老账。
“你不认我我认你就好,女人家脸皮薄。”他死皮赖脸地硬要攀上关系,举止幼稚却饱含情意。
“你……”玉禅心噘起嘴要发火,一见他装疯卖傻的神情反而噗哧一笑。
真是败给他了,她还要气什么,人家不痛不痒地任由她整治了十天,再大的火也该灭了,尤其他根本没感觉,光她一人唱独脚戏生着不知所为何来的气。
好像傻子似,恼了自己却便宜了别人,得不偿失。
他暗吁了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看来是雨过天晴。“娘子的笑容好美。”
“少贫嘴,你敢说芙蓉姐姐不美。”她还没和他正式清算那笔账呢!
“她美她的关我什么事,我的眼底只瞧见你一个人。”他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吗?
若不是她往他倒了下来,以他的功力腰一挺便能起身,哪会搞出叫人有口难言的荒谬事。
“花言巧语听得多了就成虚伪,不关你的事你们怎会在桃花林中偷情。”一想到那情景她就好想咬下他一块肉。
他是她的,从头到脚每一毛发都属于她,谁都不许碰她的私有物。
要不要喊声冤枉?秦关雷想。“娘子聪慧过人不会坚信眼见为实,令姐的为人相信你比我清楚。”
她若有所误解早命人持扫帚扫他出门,哪会费尽心思的寻他麻烦,每天找来做不完的事让他“反省”、“忏悔”。
说穿了,不过是咽不下一口气又想给他一顿排头吃,因此明知错不在他仍是拿他当靶,日日放冷箭要他难受,好平息心底的一把火。
他猜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妒火,对感情她有了小心眼,不再无心。
“嗯哼!你倒是反将我一军,美人在怀的感觉如何,是否销魂得令你意犹未尽?”玉禅心满脸妒意的质问,不知自己动了情。
好酸的味呀!笑得嘴角直扬的秦关雷柔情似水的搂紧她。“是很销魂呀!我的美人。”
她似嗔似笑的横睇他一眼。“你明知道我指的是谁,芙蓉可是洛阳第一美人哦!”
“是第一祸水才是,瞧我下场多惨。”秦关雷没好气的一哼。
他本来想说第一浪女,但是积点口德吧!娘子不见得让她有多好过,月银全无。
玉禅心不自觉地抬起他手臂审视,语气不经意流露出心疼。“还疼吗?”
“疼呀!这么大的口儿哪会不疼。”他故意喊疼的博取她少许的怜惜心。
其实他的伤口好得差不多,面冷心热的任我醉那天夜里就送来上好的金创药,上药不到三天就不再泛疼。
不过他还是得装装样子骗取同情,不然她气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