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灵气支撑,好得有限,跑快了,便喘得厉害。
邓通一转身,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
只有李雁一人,格格不入。
他看着李雁的背影,轻轻地问:“阿嫣,你知道蒋子文到底姓什么吗?”
李雁比了个嘘。
就算他知道,他也想说,不知道。
窗户纸没有捅破,所有人都可以当做不知道,自欺欺人下去。
“他姓李。”邓通说。
“跟我一个姓。”李雁叹了口气,“都说同姓不婚,这可如何是好。”
邓通说:“咱们跑吧。”
抛弃一切,就我们两个,咱们躲得远远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雁耸耸肩,马鞭指着前方及人高的草说,“我能跑到哪去?躲在这草垛子之中?”
跑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累了。
“这么多人,都希望你能活下去。”邓通说,“蒋子文也是。”
李雁心中一动。
“他跟你这么说了?”
这就是他最终的结论?
邓通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蒋子文没有说。
他猜的。
没有人敢去赌,李雁与蒋子文回到九重天后,会遇到什么。
就连蒋子文自己,也没法保证李雁的安全。
李雁只当他默认了。
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李雁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认知。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李雁就能觉察到师傅身上的怪异。
他只当是对关门小徒弟的溺爱,
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从一开始,他师傅就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那种无限包容。
就好像,他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一样。
现在,终于连蒋子文,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吗?
李雁的肚子动了动,是随侯珠,在它肚子里滚动。
抱歉。他在心里说,你没办法变成我的孩子,让我生下来。
“我知道了。”李雁说,“等一灯被剿灭了,我就离开。也算是对我的前半生,做一个了断。”
邓通无言,只是在接下来的几天,越发护着李雁,这根本没有路,也看不到大军行径的痕迹,若是没有罗盘,根本找不到方向。
“报!有人尾随大军!”斥候来报,“是咱们自己的旗帜。”
“莫不是有诈?”边上的人问。
他们在草原上行了十来天,只遭遇过小股敌军,一触即溃。
根本找不到对面的王师。
若是一直如此,大军的寄养,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