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轻叹,“在下身为旁人,也不好作何感想,只愿公子早日遂愿。”
这顿饭吃得又是难熬又辛苦,赫连甚至一人吃去了一大半,祝引楼心里想劝对方都没脸说。
饭后,祝引楼就引着对方到了往时柳岸睡觉的地方,毕竟自己那里成就了两人同床共枕,不好为外人道。
“寒舍鄙陋,还辛苦公子今夜就将就于此休息吧。”
赫连将行李放到桌子上,再次表示了感谢。
“那在下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有何不便公子尽管找我便是。”祝引楼说。
“好,小生诚谢了。”
说完,祝引楼并没有通过暗道回到山洞里,而是从这屋子的外门出去了。
外边天色已经落晦了,不知祝引楼这是要去往何处,赫连等对方走远了一些后,才步步跟上。
然而祝引楼也没走多远,到河边的林子前就停了下来。
赫连到时,祝引楼已经坐在林子里的一个秋千上了,人也没什么动作,就坐在那望着前方。
周遭已经没有任何光亮了,唯独远处的河面还有一点水光,鸟虫声也跟着起起落落了,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却不能与眼前人说。
赫连躲在一棵树干后就这么窥探着,看祝引楼时不时自己晃动一下秋千,他看得出来祝引楼是开心的,而这种幸福源自于——对心中人重逢的等待。
这二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岸死了又生,祝引楼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这山上的一切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赫连一概不知,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与无关,他在这二十年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从祝引楼的生命里空缺了。
但这并不是他的约定
祝引楼费尽全力挣扎却丝毫无法撼动身上人一分一毫,赫连l顶ll开了l他的两条大腿,将人更甚一分扣押在下。
“这么久不见,怎么说也得好好叙叙旧不是?”赫连声音里愈发兴奋,“别光顾着瞪本尊啊。”
祝引楼现在几乎和凡人无异了,两者之间的力量悬殊不是一点半点,他只好尽量保持镇静,“赫连。”
赫连脸上的嚣张突然收了回去,他脸色变得凝重,“嗯。”
“你,别这样行吗。”祝引楼一字一句,“有什么话,放我起来好好说。”
赫连盯着对方,仍是一动不动。
“久别重逢,体面一点不好吗。”祝引楼眼神真挚,一脸殷切。
没想到赫连还真听进去了,缓缓放开了对方,并从床上下来了。
祝引楼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他也没有立马全部放松,眼下之急是要弄清对方的目的才是。
“你怎么,找到这的。”祝引楼下了床,“白日的贺尧,是你的障眼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