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感在赫连脸上散开,他呼了一口冷气,不以为然道:
“按理来说,本尊应该亲手除掉他,但今天还留他在世,不是本尊心软,而是本尊身后的尊位不容许,关他在积山半月不是给他机会,而是给你一个台阶,你只有十五天时间,若是十五天过去了还不肯从了本尊,那就别怪本尊亲自到积山一趟了。”
祝引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抖的五指慢慢蜷缩成拳,“赫连。”
“嗯?”赫连手捧上对方的脸,“这么快想通了?”
祝引楼扭开脸,咬牙切齿道:“你尽管威胁吧,我就是死在诸天,死后也要回到他身边。”
“他是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吗?”赫连将人按在墙上,“非他不可了是吗!”
“是。”祝引楼目光坚定得难以动摇,“非他不可。”
赫连气得五脏六腑好像要被撕裂开,他已经控制了对方,却还是觉得两手空空。
“闭嘴,本尊不想听!”
“你要是不肯放了我,那就滚,我也不想看见你!”
对错尚可辩论,冷漠永远无计可施。
赫连慢慢松开对方,挫败无比的捶了墙壁一拳后败兴而走了。
没过多久,便有人送了饭菜来,祝引楼再次试图借助别人的力量自救,但根本不会有一个人敢向他偏斜,偌大的诸天,又有谁能跟赫连作对呢?
就连盛放菜肴的盘子都换成木制的了,赫连还真是想的周全。
太徽玉清宫中。
“上尊还是少喝点吧。”魏庭劝道。
赫连看了来人一眼,“你来做什么。”
“文师让卑职过来拿些旧折,不巧看到上尊在此苦饮,特来……”
“没事就赶紧走吧,别来招本尊心烦。”赫连连着倒了两杯酒,接连不断的闷了下去。
魏庭目光流转,仍继续说:“听闻上尊将雨司大人寻回来了……”
“那倒是传的够快。”赫连没好气道。
魏庭一心试探,一副不知情的脸问:“这等好事,上尊怎么还在此喝闷酒?”
赫连抬眼看了看面前人,看到对方一副真关心的样子,便泄了气,苦诉道:“经年未见,生疏了。”
“既然如此,上尊何不将先前的喜事贯彻到底?”
赫连苦笑,“这事岂能强求。”
“上尊既为上尊,又有什么不能的?”魏庭歪头问。
“……”赫连笑容一收,想到了什么。
魏庭绕到赫连身后,替对方又添了酒,声音温声细语:“这人生疏了嘛,自然是要哄的,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雨司大人那般偏执,上尊应当更让着他才是。”
“细说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