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主也不是白丁,原来也分得清什么是抢啊。”赫连没好气道。
柳岸点了点头,“可不就是抢吗,如若引楼是尊上的人,在下这么做可不就是抢了,那该叫偷了。”
“你!”
“可惜了,引楼确实不是尊上的人,说到最后,在下可不就是公平公正抢来的吗。”
赫连气得眉头拧死,“长了张这么一张能胡说八道的嘴,不难怪引楼那么好哄的人被迷惑了心智。”
“引楼又不是目不识丁,道义情理他自有判断,有没有被迷惑他自己分得清。”柳岸轻笑,“反倒是尊上,自己没长一张会说话的嘴,却还怪别人舌头生得长。”
人不在自己手上,赫连深感到自己说什么都有一点落下风的意味在其中。
“嘴上功夫了得也就能哄哄人了,本尊若是一开始要你春分死,你活得到清明吗,真当自己本事了得了。”
“那鄙人还应该谢过尊上不杀之恩才是了?”
赫连一时语塞,于是改口问:“你和魏庭是何关系?”
“很遗憾,鄙人并不认识什么魏庭,如果尊上邀请我来就是为了处理你们天上的政乱,那就不奉陪了。”柳岸无奈的耸了耸肩。
“凭你的手段,怎么可能在本尊眼皮底下偷得走人?”赫连字句着重,脸上写满了不屑的意味。
柳岸心态稳如泰山,就算对方怎么舞他也觉得自己更胜一筹,“鄙人确实没什么手段,但尊上也不是怜取
多说无益,赫连也不想继续和柳岸扯嘴皮子了,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解决了对方,他不信这样祝引楼还能不现身。
可柳岸也不是头脑发热才来的,也必定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对于赫连那股要他非死不可的劲,他也能对付得有来有回。
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交手了,对方拿出的本事也要难对付了许多,两人从赤手空拳打到短刃相接,都还未能分出个上下风来。
两人打得激烈之际,一个人影突然出声制止他们。
赫连一看是祝引楼来了,也没了继续打的心思,直接就冲着把人掳走的念头往祝引楼那去了。
柳岸也没让对方得逞,更快的抢在了赫连前面赶到了祝引楼面色,将人护在了身后。
赫连气急败坏,举着剑指着柳岸怒斥:“给本尊滾开。”
“那要看尊上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柳岸也举起手中的弯刀指向对方。
赫连看到祝引楼紧紧抱着柳岸的手臂就气不打一处来,“引楼,过来,到本尊这边来!”
祝引楼坚定的摇了摇头,“不。”
赫连痛心疾首的挥了挥剑,“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快过来,本尊特意来接你回去的,听话!”
“尊上在开什么玩笑,我的夫人为什么听你的话?”柳岸说,并给了祝引楼一个安慰的眼神。
赫连气得牙痒痒,“你的夫人?!姓柳的你扮丑也该照照镜子了!”
“如果鄙人是扮丑的话,那尊上岂不是如假包换的丑?”柳岸嘲讽道。
正值两人准备再次拔刀相向时,一沉厚的声音传入三人耳朵:
“大晚上吵吵囔囔的干什么。”
柳岸扭头一看,皱眉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相柳半披着掺白的头发,手里盘着一条黑虵慢悠悠走过来。
赫连见相柳来了,也没个好脸色,“符王这大驾光临,是来护犊了吗。”
“尊上言重了。”相柳客气的同赫连做了个礼,“你们后生的这些事老夫还不想插手。”
赫连也象征性的给对方回了个礼,“既然如此,符王还是先行避舍吧。”
相柳看了看身后的柳岸和祝引楼,又转头对赫连说:“这凭武力为猖也不能解决问题,尊上既然都到这了,不如到妖炅喝杯茶,坐下好好谈谈,可不比在这打个天诛地灭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