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打算观察一下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怀中人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轻轻呓语了两句后就如常睡了过去。
柳岸看了窗外一眼,疑神道:“瘟神吗?”
事情还真被柳岸猜中了,不过此时的这“瘟神”已经被赫连抓住了,赫连将这只有巴掌大的绿色魂灵装进了一个袋子里,带到山顶后才打开准备教训一番时,却发现对方竟是诸天的人,而且是赫连曾经的临时文替之一。
赫连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对祝引楼下毒手时,对方说:“卑职只是想为上尊打抱不平。”
赫连一听就火冒三丈,“本尊什么是人?还需要你替本尊打抱不平?!”
“可卑职实在看不惯他祝引楼如此这般将您玩弄于股掌之间!半月两婚,这不就是荡妇之行吗?”
毫不犹豫的一下,赫连直接将对方踢飞撞上后边的碎岩,他怒气冲冲的过去提起对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本尊面前说他的坏话?!”
这小文替一时懵了,连忙求饶,赫连又气又恼,恨不得将对方弄死,“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尊就抽了你的筋!”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卑职已经屏去病障了,雨司大人马上就没事了!”
但赫连最后折了对方一只手臂,让他自己回诸天请罪去了。
赫连身心麻木的坐在山顶上,心想着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落得如此境地,曾经相缠左右的人如今却成了他人之妻,自己只能像只地窖里的老鼠一样,连讨杯喜酒都要偷偷摸摸的。
他从腰间摸出一颗红纸包的饴糖,这是他离席时顺手拿的,犹豫了片刻后,赫连还是打开了糖纸,吃下了这颗不情不愿的喜糖。
赫连和祝引楼都挺喜欢吃甜食的,往时赫连外出公务时,见到什么新鲜的甜食糕点都会带些回来给祝引楼尝尝,一来是讨祝引楼的开心,二来是祝引楼一般不会拒绝他送吃的,要是换作其他东西可能就直接被扔出门了。
如今物是人非,这清甜的糖块含在嘴里反倒是变得腻味了。
赫连一直坐在山顶发呆到将近天亮,才戴上斗笠折回去看看祝引楼的情况。
柳岸和祝引楼的新房内这是还是灯火通明的,祝引楼看样子应该睡下很久了,但柳岸还是坐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对方。
突然几句对话声远远传来,赫连连忙匿身起来。
只见八尾和九头各端着一碗汤药进门,柳岸端起来闻了闻后又放了回去。
“少主,怎么了?”九头不解道。
柳岸困倦的捶了捶肩,“药味太烈了。”
“可我们有按照大夫的吩咐熬的。”
“太烈了夫人喝不了。”柳岸拍了拍他们的头,宽慰道:“你们去休息吧,药放着吧,我自己再去煎一副就好了。”
八尾九头也跟着一夜没合眼,两家伙抱着柳岸的大腿忸怩了一下,便听话的回去休息了。
柳岸看祝引楼一时半会还不会醒,便将药端走,打算争取在祝引楼醒来之前把药煎好。
等了一天一夜了,赫连终于等到柳岸和祝引楼分开了,他趁着柳岸下底楼去煎药的功夫,在鞋子上施了术法,毫无声息的溜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