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眨了眨发酸的眼眶,“嗯,也好。”
祝引楼想一走了之了,可脚下如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上尊往后……不必再我身上耗着。”
“虽命生一万,但也只怜取眼前人。”赫连哽咽,“这句话难道是本尊说的吗。”
“那上尊想要我怎么办,一心二用弃他而去吗?”
“本尊没有这个意思。”
“有我也做不到。”
赫连胸口闷得他要喘不过气,“你觉得本尊还能再心仪他人吗。”
祝引楼手撑着亭台柱,苦涩道:“我不知道能不能,但我希望可以。”
“你都阻止不了过去的赫连回来爱你。”赫连面无表情的落下两行清泪,“怎么改变得了当下的赫连爱你。”
两人背对着对方,祝引楼看不见赫连的两行清泪,赫连也无法洞察祝引楼的泪湿眼底。
相当漫长的几秒钟后,祝引楼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就抬脚离开了。
……
邙海地源内。
“师叔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白积雨捂着被扇红的脸颊,“莫不是侄儿对您太纵容了?”
宋完青衣衫凌乱的坐在床沿上,气喘吁吁道:“滚。”
“师叔这是什么意思。”白积雨掐住对方的下巴,“看不得侄儿和父亲穿得一模一样吗?”
“戏弄人是不是也要有个限度?”
“当儿子的穿自己老子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
白积雨凑近对方,贴着对方耳朵悄声道:“还是因为师叔心里有问题呢?”
宋完青向来很少发怒,就算遭受最折辱人的手段时,也未曾丢过一分体面,可白积雨放肆穿着白山俞坐位雨司的独有官服欲与他淫ll乱时,他还是忍不住发怒了。
见宋完青是真的发了火,白积雨也没了兴趣,便干脆将那套原本应该挂在白山俞庙里的圣物脱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师叔这么生气?”白积雨想抱住对方却被挣脱开,“莫不是当初师叔强难我父亲时,他不会穿的就是这身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竟然还真背白积雨说中了。
那年正值诸天天庆,是群仙神都要隆重参礼的日子,白山俞自然是要穿雨司官制衣参庆的,那身衣服仿佛就是为白山俞量身定做一般,过了这么多年,宋完青都不能忘怀白山俞一袭碧衣,头戴鹳冠落流苏在人群中赶风追月的模样。
也是这个缘故,那夜单独要和白山俞敬酒的人数不胜数,也才让不胜酒力的白山俞头一次在倒在宋完青怀里。
垂涎了多年之久,宋完青最终还是趁人之危了,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吃干抹净了自己的师傅白山俞。
宋完青陷在回忆里,一会儿后悔一会儿苦涩,白积雨见对方一点搭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便愤愤出了这暗宫门。
出去后不久,便有两头红头狮乐着脸过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