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即使没有这笔钱他照样不会离开权斯庭。
白给的横财摆在眼前,他至少要装的爱财如命些才真实。
不然拜金绿茶不拜金,免费给他睡图的是毛线啊。
权斯庭回复速度感人,隔了半下午终于回来消息:我忘记了,大约有六七个零。想要就自己抉择,反正损失在你。
盛褚年在食堂吃饭时才等到了他的回信儿,想了半天,键盘敲下几个字:不会让你失望。
闲暇时间,他打开了找房app搜索附近房源。看来看去手机都翻到没电,也找不到符合条件能让盛褚满意的。
要么是价格太贵,要么是位置偏僻,综合条件叠加在一起没有一套是他能够接受的。
在看万年历,似乎学期就快接近尾声,附近房源租房至少半年起租,现在租肯定是划不来。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先委屈委屈,等到下学期在去租。
周应行在骗你的,不装了
周四的下午,是周应行口中要去聚餐的日子,地点定在距离学校非常远的郊区。
敢说也敢想,一群第二天下午还有课的人把聚餐地点定在远离市区二十多公里的露营基地。
美其名曰户野外露营能玩尽兴,在盛褚年看来这行为与想法都过于脑抽。
只怕是夜里要当蚊子的移动自助餐。
盛褚年是四人中最后下课的那个倒霉鬼,周应行有车,原本他打算留着等盛褚年下课,接他一起去。
鉴于那次事情盛褚年态度坚决,毫不留情地执意让周应行先走。
四点五十,盛褚年下课,烈日当头晒得睁不开眼。
去郊区的计程车很难打,包括打车软件也匹配不到司机。他在路边蹲了半小时,还是没有司机愿意接单。
盛褚年叹了口气,双手抱着手机紧盯屏幕准备换软件继续,一辆车缓缓在他身边停下鸣了一声喇叭,然后车门开了。
“上车。”
闻声,盛褚年抬头仰望。
起初他以为是某个软件开眼奏了效,等彻底看清为他敞开车门的好心人模样后,他舌头仿佛打了结:“周应行?”
盛褚年站起身拍了拍发麻的双腿,嘴硬道:“你来干嘛,我都快打到车了。”
他的话好像给周应行从头到脚浇了一瓢油就差来个导火索就能点燃,周应行当即脸就黑下来,硬压着火气沉声又重复了一遍:“上车。”
车里那人声音又点愠怒,周身散发的无名火燃烧得剧烈,真有些渗人。
这也是盛褚年莫名有些怕他的地方,和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着,万一炸了尸骨无存。
盛褚年识了趣,再说下去怕是会激怒周应行,他缓慢打开车门慢吞吞坐进车里。
他最近拗着一口气已经和周应行作对好几次,只怕是再说下去周应行都要被他气到动手了。
夏日的四五点钟,阳光正刺眼,盛褚年坐在副驾十分不适,尤其是身边还有个碍眼包。
沿途两边的树木飞快划过,轿车越开越偏离市区,直至一小时后彻底行到无人道路,人迹罕至,有车经过都会激起尘土,
“笨蛋,打不到车也不吱声。”周应行伸出手给他递过一瓶矿泉水。
盛褚年接过水,又忍不住阴阳怪气怼他,“周大善人真是好心,劳烦您大老远专程跑一趟接我。”
周应行神情复杂,犹豫过后轻笑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几个落了东西,我回来取,顺便接你。”
“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刚才没说过。”
“正常点。”
盛褚年敢怒不敢言,很快止了声音。
每当周应行表现出怒气时,他便会很快学乖闭上嘴巴,比起一时逞能还是害怕更多些。
嘴巴趁英雄可不是好事,万一周应行被惹毛就完蛋了。两人只是平日言语有过节,真打起来架来盛褚年必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