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大亮,房间空旷。
盛褚年想都没想过他和权斯庭还能在办公室做这种事,尤其是眼神交汇时他顿觉自己尴尬极了。
遮遮掩掩的用手腕挡在脸前躲避视线,阻隔与男人之间的对视。
“又不是没见过,别装疼了。”短短一句话,让盛褚年耳沿红到滴血,急得眼睛通红直告饶。
天花板的白炽光实在太亮了。亮到他无法正视权斯庭,仿佛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难为情到顶点。
见此情景,权斯庭刻意坏笑强调一遍:“盛褚年,我没有在强迫你,不情愿你随时可以喊停。”
话脱口的瞬间,盛褚年心脏也跟着颤抖,喘气到开始变得困难万分,心里明白和说出口是两码事,他越说越让盛褚年觉得难为情。
要是收没被绑住,他现在都想捂住耳朵不要在听一个字眼。
“都……”
权斯庭举止轻柔地挪开他碍事的胳膊,面庞挂着的笑容满是恶劣。本就知道答案的人,非要出大难题像是做完形填空的试卷,让盛褚年选择。
盛褚年羞到难以启齿,足足顿了几分钟才别过头音色低哑道:“都到这种地步了,即便我想逃也逃不掉了。”
整段话说的声若蚊蝇,没底气到全然不像他的风格,盛褚年心里都在暗自打鼓,他怕权斯庭根本没听到。
“机会难得,趁我未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也许你舍不得放掉我的,对吧?”说完之后他如释重负,彻底背靠椅子瘫软的半躺着,勾住唇角笑的魅惑。
猎物上钩了,但二者介是彼此猎物。
猎人的角色扮演起来也不需要太重痕迹的演技,展露的越多越容易被察觉端倪。
权斯庭收回刚才的话,玩味地眯起眼睛看他,继而轻挑起盛褚年下巴,看似正经动作又是实打实调情。
手心温热的触感像是利刺扎进皮肉的排斥,盛褚年出于本能的躲避却被大力的钳住下颌。
“那看来我们可以慢慢尝试更多花样。”
盛褚年脑袋如同灌了水,盲目点点头附和着男人的话语,以后在一起度过的日夜现在无心思考,权斯庭变得花样折腾他。
与其担忧未来不如先考虑当前,刺痛感一股脑涌进脑海里盛褚年被箍在椅子上疼到直冒冷汗。
手中抓拿的东西此刻成了他的泄力点,盛褚年死死攥紧手中的录音笔松不开手,金属制品捏的快要碎掉。
只怕自己连今晚都熬不过去。
等到彻底消耗殆尽权斯庭的体力,窗外的天已经不知在何时蒙蒙亮起。
盛褚年体力消磨殆尽,琥珀色的瞳孔添了一丝浑浊大不如前明朗。
脖颈到锁骨的红痕好不容易经过几天遮掩快消掉了,今晚过后又添了新的。
他半天缓不回神,半阖着眸子快昏过去。
权斯庭整了整衣服褶皱默默拿走他手心里的录音笔。
当录音按键再次被按下,一切标注了结束的讯号,但证据会留存到毁灭之前。
“等下次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听听里面的内容。”权斯庭邪笑,从他手中抽出录音笔,重新放回抽屉。
“我相信会很有趣,毕竟你也喜欢我这样对你。”
盛褚年虚弱的举着手给男人展示腕上破皮的勒痕,伤口处透着鲜艳的红还略微有些发紫。
他略有惹人怜惜的意味暗示道:“下次换种方式,绑太紧勒得太疼。”
时间静的出奇,一分一秒的流逝。
权斯庭转身摸出烟盒将香烟噙住,他非但不同情,反而随手丢给盛褚年一支打火机,有些无情的冷声命令:“凑过来,给我点烟。”
现在这样?给他点烟?
翻脸真够快呀,两人方才还好像连体婴似的贴在一起,才分开几分钟就陌生的宛如不认识。
长久的寂然,再沉默中显现出答案,当下服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盛褚年探脚从座椅下来,赤足站起,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