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的残局还未收拾,路过时依稀还能让盛褚年想去昨晚的事情。
“伪君子,假好人,看着像个好人,背地里玩的比谁都花…!”盛褚年低声嘟囔。
不知不觉他走到那张圆桌前,盛褚年立刻装作不经挪开眼,丝毫不敢面对。
尽管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昨夜的场景,光是想起来就觉得燥得慌,那种感觉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天大亮,麻雀叽叽喳喳落在枝头,透过客厅大片大片的全面玻璃,盛褚年不想看到都难。
权斯庭的房子很大,上下两层还有地下室,他独居根本都不住过来这么多间房。
想要在这样的家中寻找东西,难度好比大海捞针。
盛褚年迈腿踏上台阶,沿着走廊走了一遍,大大小小七八个房间。用手推了推,每间都上了锁。
看来要想从他这里搜刮证据,还需来去自如才行。
一楼有间房看起来像是盛褚年的书房,角落里嵌了保险箱,不算隐蔽,一眼就能望到。
他鬼使神差推门进来,乌木书桌的左侧应约能看到落了沓红色的方形物体,很不搭调。
盛褚年走近才发现,那是叠纸钞,整叠垒起来和块红色小方砖似的。
“小方砖”的最上层贴了张便签纸,旁边还放了张白底黑字的欠条,隐隐沾了些红褐色的污渍。
像血。
欠款七十万元,利息二十一万。
还款日期就在最近,落款带手印的名字还没看清,盛褚年身后就多了道人影。
身后传来一阵沉冷的男声:“宝贝,放着好好的休息日,不睡觉乱跑什么?”
盛褚年脸色骤变,脚往后挪了两步,权斯庭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回答我。”
“我……”
权斯庭走路连声音都没,自己的听觉仿佛失灵了,压根不知道男人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盛褚年把头埋得低低的,强装镇定解释道:“我想给你去做早饭,但是你家实在太大了,我找不到厨房。”
太假,这理由简直假到没边儿去。
权斯庭却不以为然,把他拉到桌边随手拿了几沓现金递到盛褚年手边。
对于正常在校学生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被权斯庭这样随意将巨大的好处摆在面前,无论是谁,肯定都会被砸的昏了头脑。
盛褚年必须得演下去,他还得演的真切,短暂的静默,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我说过,我是个很大方的人,并不会在关于钱的方面苛待你。”权斯庭扬了扬下巴,高高在上的威慑力自然显露:“况且我们见过面的次数五根指头似乎都能数得来。”
权斯庭的话太具有迷惑性,一时间盛褚年抿紧嘴唇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