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的那刻,盛褚年心死了,他精心挑选的偏僻地方,附近有电竞网吧。
并且,周应行和一众朋友刚从网吧出来和他撞了照面。
每次就像天定的时机,权斯庭开车送他必遇周应行!
四目相对,尴尬无以言表。
那些人的视线都往盛褚年身上落,他想装没看见都难,只能僵硬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嗨,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都不见了。”没想到,周应行回他话了,但声音像是咬着牙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盛褚年自知理亏,在他面前宛如怂包,周应行打量了不远处的轿车,眼刀似能把盛褚年整个人瞬间剁成千百片。
黑色轿车毫无开走的意思,静静熄火靠在边缘当摆设。
周应行大力扯过盛褚年,力道大的险些把他胳膊捏散架,“我叫你离他远点,听不懂人话是吗?”
“???”
盛褚年胳膊险些脱臼,吃痛揉着,同时他也有了气,睁大眼睛望向周应行,“你就当我是聋子吧,指责别人之前好好回想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
“不到一周前,我在宿舍给你吹头发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嘴巴答应的蛮好,你把我的话当屁放啊。”
周应行身边的朋友还没反应过来所以然,正一脸懵逼状态,突然间他俩就吵了起来。
故意挑衅你越界了吧
盛褚年众目睽睽,没有形象可言的大吼:“你当时又没提名字,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在说谁,周应行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在盛褚年眼里,分明是周应行有错在先却还觉得自己才是有理的那个。
此时此刻,轿车玻璃缓缓降下,权斯庭带有侵略性的五官映入眼帘。
那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眯起狭长的双眸,笑吟吟抬起右手摆了摆。
不怀好意的嗓音犹如晴天霹雳,男人笑说:“回见。”
好似恶意的挑衅,又好似在刷存在感。
正在对质的两人目光齐刷刷被吸引过去,权斯庭却早已升了窗一脚油门踩出轰鸣声。
扬长而去。
短短两个字,彻底坐实了周应行的全部猜疑。
盛褚年脖子上的吻痕从何而来,大抵得问问权斯庭了。
盛褚年动作僵住,呆滞了几秒,回见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他还没搞清楚。
他现在再呆也反应过来了,赫然惊觉权斯庭上午的说的是真话,周应行这小子也是真认识权斯庭,邪了门。
盛褚年问:“你俩认识?”
周应行轻描淡写的答:“嗯。”
盛褚年又惊又楞,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应行,得到确定的答案后脑袋胀到发痛,他扶额,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
周应行把盛褚年拽到远离朋友的角落,一把将他推的脊背磕到墙壁,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攥盛褚年领口逼问道:“所以你彻夜不归的时候都和他在一起对吗!”
阴暗的巷子满是苔藓,盛褚年冷得浑身颤栗。
“对,没错我就是每晚都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盛褚年握紧右拳,拳头精准的砸在周应行鼻梁骨。
说气话没用,但解气是真解气。
盛褚年那拳不轻不重,但打破的鼻腔内的毛细血管,周应行嘴里蔓了血腥味。
盛褚年瞪着眼睛警告,“周应行我告诉你,你和我只是朋友,这么关心我的动向没必要。”
再周应行眼里他自当是个油盐不进不领情的存在,可又能怎样办。
权斯庭必须搞到手才能拿到当年车祸的证据。
他何尝不想做个正常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他的家庭不允许,他背负的仇恨不允许。
全部都因他姓盛,昌盛的盛,连姓氏都是和金钱权利挂钩的悲剧。
盛褚年只能靠伪装把真实的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唯独周应行是他计划之外多余出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