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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想躲,权斯庭仅凭一只手便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扯的膝盖半跪趴在床沿。

盛褚年扭着胳膊喊疼,青筋暴起的手却抓的他动弹不得。

权斯庭手中的腊向他倾斜,盛褚年试图躲开却没能成功,腊滴落下,比想象中的还要刺痛,疼的少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他攥着权斯庭衣角,因痛求饶:“权斯庭我错了,你放开我…”

权斯庭无所谓的冷哼,继而笑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吗?”

颠倒黑白有一套,盛褚年忽然明白了,那男人根本就不会因为他的示弱而放过,相反说他现在这幅惨样更引权斯庭喜欢。

盛褚年满脸泪痕的喊权斯庭名字,因为逃避痛苦而近乎失了理智,像复读机似的只知道喊他名字。

无意间权斯庭看到他大腿又道不算浅的疤痕,男人有些郁闷的触到他早就好到彻底的伤痕,“怎么伤到的?”

完美无瑕的碧玉居然还有残缺瑕疵,他从前根本没有注意到。

少年楞了几秒突然回神狼狈的扯了扯裙边挡住,他止了哭声,用一种直接近哀求的声音哽咽道:“别问了,我不想说。”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

盛褚年这道伤是拜自己亲手母亲所赐,原因只是记恨他实话实说把父亲出轨的事告知了她。

母亲无法接受,一气之下抓起餐刀划伤了他。

分明盛褚年只是就事论事,可到了最后一切的错全归咎在他身上,从那天之后扭曲的仇恨便尽数撒给了他。

这种事情说出来过于丢脸,尽管受委屈的是自己,但他却不想说,像是秘密埋藏在心底多年。

亲手母亲对自己险些起了杀心,他打算讲这个秘密永远埋起来,直到死的那天带进坟墓。

既然不说,男人便想讨些好处,亲昵的捏着他的脸:“叫声老公,既往不咎。”

有些离谱的要求。

盛褚年极力压抑着情绪,只觉得难以呼吸,扬起脸,红着眼圈张嘴喊了半天没叫出口。

半天的注视下,盛褚年艰难开口,声音干涩道:“老公。”

喊前“姐夫”这种称呼,盛褚年豁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廉耻。

“你总是识趣的。”权斯庭轻啧一声,好似在夸他能看清处境,嘉奖般揉他头发。

盛褚年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心尖一酸,环抱住权斯庭失声痛哭,他实在太委屈了,心里就像扎了根针一样,疼的他喘过气来。

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就抱了权斯庭,这男人的话是他破防的一点,家庭也占部分因素。

如果从未有人问及过家人就罢了,偏偏权斯庭看到了他最想掩藏的伤疤。

抹除不掉的伤立刻就能唤醒他封存的记忆,原生家庭可太痛苦了,原来不是谁都能拥有一个平静的家。

权斯庭的手悬在半空,隔了半晌才放到他后背拍抚。好心情莫名奇妙就停顿在此刻。

他喜欢看盛褚年红着眼眶求饶的模样,但不喜他是因为戳到悲伤而痛哭。

权斯庭突然反感,兴趣瞬间所剩无几。再看盛褚年哭的撕心裂肺,隔着衣服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少年心口起伏的剧烈。

盛褚年抽噎的咳了两声,权斯庭帮他拿了纸巾,弯腰俯身替他擦眼泪,“小年别哭了,你这样子丑死了。”

丑?那还顾得上这些,盛褚年缩成一团,眼梢泛着湿润:“权哥,我做不到,我不想…”他没继续往下说,他相信权斯庭能听明白。

“今晚就算了,早点睡吧。”权斯庭把抽纸盒递给他,转身推门出去了。

权斯庭点了支烟,猛抽了一口,他心情有些差,走到地下室的酒库,他取了瓶酒。

身后窸窸窣窣的直响,一回头盛褚年像只淋了雨的流浪猫,失魂落魄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这。

既可怜又心疼。

“权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少年手攥着裙摆,猫耳有点歪,委屈巴巴的样子把权斯庭看的手心松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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