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个红绿灯,过条马路就是商场,权斯庭停车的位置却很怪异,明明商场自己就又地库。
盛褚年不以为然,就当是道路堵车,开来商场楼下不方便。
两人并行走着,一高一矮莫名不搭调。过马路时权斯庭摸到他的指尖,继而牵起他的手。
十指紧扣,盛褚年低头看着。他没表达不满,而是乖乖让权斯庭牵着他。
马路两边均是几层楼高的商业街,他俩路过的那一侧,顶楼正在装修,楼顶依稀可以看到维修的工人在拆换广告牌。
巨型的牌子,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能被风吹得缓缓砸下来摔个稀巴烂。
确实危险,看得人心一颤。
盛褚年仰头看了看,又半开玩笑道:“别等着咱们路过时广告牌就砸下来,直接彩票都可以中头奖了。”
话音刚落,他的乌鸦嘴应验了。
巨大的广告牌不受控制的跌撞,然后快速的砸下来,眼见就要盖在两人头上,盛褚年吓到脸色发白,出神不到一秒,慌得抓起权斯庭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跑!带着权斯庭一起跑,必须活着。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他来不及想其他只有一个念头,死在这种意外下可太冤屈。
如果死在今天,盛褚年肠子都要悔青。
“轰隆”巨响,广告牌落地砸出了个坑,有惊无险,只是蹦到飞扬的亚克力组织划伤了盛褚年手臂。
就差一步,险些没了小命。
被划伤的伤口不大,血却不停的往外冒。
万幸跑得快保住一条小命。盛褚年吓坏了,一时半会间难以从刚才的事件中缓过神,耳边边仍旧是嗡嗡的轰鸣声。
盛褚年不断耳鸣,几乎忘掉了伤口带来的疼痛感,他扭头去看权斯庭,在男人张开双臂时像只包裹起满身尖刺的小刺猬,缩进怀里怯生生地担忧道:“老公你有没有受伤。”
“老公我好害怕。”
衣袖被血渍沁湿,一滴一滴淌在地上,暗红一片。
分明是自己受了严重的伤,他反倒还满心不在意的要先忧心权斯庭安危。
权斯庭心疼的抓起盛褚年受伤的手臂,仔仔细细看了伤口。
医院里,急诊科。
医生在帮盛褚年清创消毒,少年眼睛红红的想哭却又一直在扔着,另一手抓住权斯庭不肯松开。
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咬着唇,忍着。
上药包扎的过程很慢,盛褚年低着头眼角噙泪一言不发,模样可怜的过头。
平常他很娇气,总是哭,唯独这次却哼都不哼一声。权斯庭站在身边哄他,眼神充满了不同往日的心疼。
盛褚年说聪明也不聪明,相反笨得出奇。
甚至都看不出今天的事怪的有些蹊跷。好端端的广告牌怎么就可能固定不牢不偏不倚只在两人刚好路过才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