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眯了眼含笑:“你确定?”
顾怀舷低头,用行动回答她。
许久后,侯夫人整理好衣服,将散掉的头发挽好插上发簪后,打开门意犹未尽抹抹唇角,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地上衣物凌乱散落一地,国舅爷定在床上不能动弹,用手遮着双眼,双目幽深,表情忧郁,整个人要死不活。
忘了她今日身上不方便,再望一眼被某人用手撩拨起来高高抬头的地方,泪流满面。
真是可以,敢动手撩拨一半就停手,让他吊着半死不活,嗤,小狐狸会折腾人了,一击致命。
惩罚完狭促的某人,侯夫人心情很好的去准备晚食
日子匆匆而逝,国舅爷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等她夫人,七日了,应该已经差不多。
打马游街结束后,各进士纷纷被安排到了相应的官位上,走马上任。
顾怀舷也没能继续赖在家中与夫人如漆似胶,这日,南疆来了急报,他被急匆匆召入宫中,直到再赴南疆
听得顾怀舷明日就要奔赴南疆,林曦怔愕。
顾怀舷抱着她,埋在她颈脖间深吸一口气,满眼不舍:“曦曦,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定会回来。”
林曦靠着他,无声叹息,轻轻点头。
微微侧眼看着深爱的容颜,顾怀舷目光深沉又复杂,一年啊,一年!他要在看不到她的地方度过多少个孤独的日夜,这是何等的煎熬。
他上的战场,不是儿戏,他不能带着她,也不能让她再次身犯险境,即使要接她去那边与他团聚,也是要等南疆安稳平复、彻底没有隐患,他才能安心地来接她。
如今家国和爱人摆在眼前,他只能先顾家国大义了,只有国家安稳,才有他的小家安定。
“对不起曦曦。”
林曦亲昵地蹭蹭他,她明白,她也懂,只是这才新婚多久?他就要离她而去,说不难过、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心情很沉重,更多是担忧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伤。
但是她不能阻止,这是国家大义和责任,他这样的人物,她不能困住他,所以只能无声叹息。
她放他离开,不过她还是给了他压力,至少让他心里时刻明白和有所牵挂,记得家中还有一人在等他。
她将他的头捧起来,郑重与他说道:“顾怀舷,我等你,不过你要时刻记住,要是你敢让自己受伤或者身死,我就真不等你了哦,你知道我”
“嗯,你说到做到,我知道,要是我真回不来,你就改嫁好了,我不怪你。”
林曦听他这么一说,气恼地斥责他一句:“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顾怀舷!你把我的人和心都俘获到手了,轻易就开口放我改嫁?你就这么放心我改嫁别的男人啊?果然你不爱我!”
顾怀舷蹙眉,急忙辩解:“我爱你,所以才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要是我真”
“呸呸呸,顾怀舷,我不要听这种话,总之你记住,我好不容易用我的后半生和清白身子救了你的命,那你的命就是我的,我的余生都得由你负责,也只有你才能负责,不然”
恨恨巴到他脖子上,拉开他衣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颈上,咬完,轻轻抚摸那清晰的压印重重说道:
“你要真敢丢下我不管,我会追到黄泉碧落去寻你,但是寻到你,我可不是去找你团聚,我要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恩恩爱爱,刺眼死你。”
“真残忍!”顾怀舷眉心紧蹙,深吸一口气,抚着她的脸颊凝重地向她保证:“我不会让自己有闪失,等我,可好?”
“嗯!”
“别改嫁,你只能是我的妻,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可好?”
“好!”
深情凝望,眼中只有彼此,浓浓情意在眼眸中流转,两颗心灵绻缱在一起,刻入骨髓。
双唇慢慢靠近,轻柔又小心翼翼地融合,诉说不尽的爱意,都在彼此的气息之中。
顾怀舷睁开幽暗的双眸,低沉沙哑地问她:“今日可以了没有?”
林曦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嗯”了一声应他。
他爱重地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这一夜,仿佛雨淋甘露,取之不竭,又好似永远要不够,交缠在一起的两颗心,恨不得从此地老天荒。
屋外大雨磅礴,遮盖了泄露而出的眷眷之心。
消息来得太突然,云珠和嬷嬷她们顾不上休息,连夜给她们公子收拾备起行囊。
几大护卫聚在一处小屋中喝酒,此一去,又像十多年前那样,生死不明,顾一和顾八就是在那时候去的,这次,他们还能不能平安归来,未尝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