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第三届盛典霸榜热搜的人就有他,那时他和虞尧的恋情刚公布没多久,又一直躲在暗处,粉丝和记者找不到人。那次的年度盛典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里正式露面,引发的后果可想而知。
那天的盛典,宴峤参加到一半领到他的奖杯就中途逃走了,事后宴峤差点得了镜头恐惧症,一看到闪光灯拍照的场景就头皮发麻。
虞尧为此愧疚不已,更加坚定了要转型的决心。
今年他来参加盛典,纯粹是因为钱哥暗示他今年他很可能会获得一个很牛叉的奖项,如果他不来现场,这个奖项就与他无缘了,所以宴峤就想知道什么奖项这么牛叉(……)。
保姆车停在停车场外围,并没有像其他来参加盛典的人一样刻意停在红毯附近。
虞尧坐在宴峤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有点松的领结。
宴峤虽然爱臭美,但他却对时尚圈一窍不通,审美也很直男,他坚定地认为“一分钱一分货”,所以买衣服一向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得亏他本人是个宽肩窄腰,翘臀细高挑的好身材,披张麻袋也能装酷,不然就是灾难级别的。
来参加盛典的礼服是虞尧帮他挑的,审美是完全按着虞尧的眼光来的——高级定制,低调的奢华。
宴峤微微抬起下颚,不动声色地观察帮他整理领结的虞尧。
这两年,虞尧的相貌已经完全长开了,褪去了少年时期些许阴柔的精致,五官深邃,轮廓更加鲜明,男性荷尔蒙满满,多了成熟男人的味道。
总之在宴峤看来,他的小男友比前几年更加迷人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宴峤对着那张青涩纯稚的脸总有一种拐带未成年的心虚感,做那事时就很不喜欢跟他对视,惹得虞尧气闷不已。
现在宴峤是不敢与他对视,他怕自己会“激动”。
虞尧给他整理完领结后,后移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宴峤下意识地低头,抬手想碰一下领结,却被虞尧眼疾手快地抓住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虞尧拧眉,不赞同地看着他:“别动,刚才你就是总碰,所以它才会歪了。”
宴峤被抓住手,一时竟是动弹不得,他不由失笑道:“除了你,没人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那你可错了。”虞尧摇摇头道,“媒体的眼睛是最尖的,你就算没有问题他们都能挑出问题,细节的东西还是提前整理好,不然他们又会乱说。”
领结歪了这种事有什么好乱说的,宴峤觉得媒体就喜欢大惊小怪,屁大点的事都能整成天大的事,为了博眼球和关注无所不用其极,简直莫名其妙。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宴峤摇了摇手臂,道,“咱俩不同路,到点了,我得先过去,不然一会儿钱勇又得打电话催。你不是得和夏余灿他们一起进去?咱俩就此分别吧。”
说完,宴峤凑到虞尧面前,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头对着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正要后退时,却被虞尧抬手揽住腰。
宴峤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虞尧嘴里咕哝着“我不喜欢听到‘分别’这个词,以后你不许再这么说”,然后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坐在驾驶位的小赵抬眼瞥见后视镜里发生的一幕,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然后他习以为常地别过脸,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后座传来的奇奇怪怪的声响。
一个长吻结束,宴峤趁着喘息之际推开虞尧道:“行了,要来不及了。”
虞尧帮宴峤擦了擦唇角的水渍,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语气中充满了可惜:“那就待会儿再见。”
“嗯嗯。”宴峤胡乱地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往红毯的方向大步走去。
……
好不容易从记者的包围圈里挣脱出来进入会场,宴峤又被一群小年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老板,你来啦!”
“宴哥你怎么才到啊,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走走走,去那边签名,还能蹭个照片。”
“老板,来了好多明星啊,我还过去要了一个签名,这次盛典可真热闹,没白来嘿嘿嘿……”
宴峤按照流程签完名字,一边朝座位的方向走,一边头也不回道:“都淡定点,好歹也是拿过冠军的人了,别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