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音落下,擂台两边缓缓走上两个体型相当的壮汉。
待二人摆好姿势,擂台正侧边的裁判举起双手,随即利落砍下,“开始!”
虽然每个擂台都有类似的隔音结界,但每到这种关键环节,所有的弟子都会自发地保持安静。
场内寂静无声,唯有台上的两人正死死盯着对方。
陈颂声内心忐忑,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心中默默估计着自家人胜利的概率。
站在江成宿对面那人一身黄衣,体型虽雄壮,下盘却隐隐能看出核心不稳,粗略比对之下,还是江成宿略胜一筹。
正松口气,之间那名叫黄灿金的修士忽地歪嘴冷笑了一下,“女崩些了妹诶啊。”
闻言,台下围观的弟子均是一愣。
“这是什么话?”
“不知道诶……”
“莫非是修了什么闭口禅?”
“你傻啊,闭口禅不能讲话……”
“……”
熙熙攘攘的探讨声不停。
台上的江成宿同样蹙起眉,“讲的什么叽里咕噜的?”
对面那修士也不应他,只是自顾自道,“喂听咩白啊,女可喂攻虎纠哇啊。”
“……”
江成宿轻啧一声,“什么鸟语。”
不等对方回应,他朝前方抬了抬下巴,朗声道:“我问你,和我掰手腕,还是和我直接打?”
“掰手腕,若我赢了,就给你一个机会和我打。”江成宿轻哼一声,“若你赢了,我便甘愿认输,如何?”
对面那人仍在喋喋不休,“喂拱喂听咩白啊,女……”
被他说得头疼,江成宿冷笑一声,当即摆好进攻姿势,“看来……你要和我直接开打了?”
话音刚落,他飞身上前,一拳干上了对方正脸。
猝不及防被人打飞数米之远,黄灿金艰难从地上爬起,茫然地从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江成宿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跟我掰手腕,还是认输?”
“女莫拱基列哇……”
连珠带炮地一大串鸟语直灌入江成宿脑子里,听得他愈发暴躁,又是一拳,径直将人捶飞出擂台。
负责救援的弟子抬着担架上了,又迅速抬着担架走了。
临走前,被锤得肿起半张脸的黄灿金奄奄一息地伸出手,留下一句,“喂……嗷拱……普隆哇……”
魏乙胺心生好奇,忍不住戳了戳身边的陈颂声,“你知道他到底在讲什么吗?叽里呱啦的,我一句也没听懂。”
从小在沿海地区长大的陈颂声沉默片刻,随即叹息一声,“他最后说,他一定要去学普通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