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太喜滋滋的看着药包,心里盘算着到底是十里镇哪家姑娘。
李家的?不是吧,那丫头又懒又不勤快,她都瞧不上,胥儿应该不会那么没眼光。吴家的?那家好啊,就是性子有点娇,胥儿喜欢这样的嘛。
邹老太想了一圈也没确定邹胥到底看上了哪家的,正要放弃时,突然想到,一般不是小伙子下雨送人家姑娘回家的吗?怎么到她孙子就反了呢?再联想到她刚才问他是不是姑娘家时候的表情,邹老太有些站不稳了。
造孽啊!她当年宁可饿死也不该让孙儿去参军的啊!他们老邹家可怎么办啊!儿子!媳妇!我愧对你们啊!
邹胥不知道邹老太的想法,回到房里合衣就睡了。
他这几日的确正如潘盼盼说的睡不好
凌晨,十里镇悄静静,静到可以清晰的听到枯叶被风吹起摩擦地面的声音。
在黑夜的笼罩下,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畏畏缩缩的领着桶来到一品豆花香前。
“臭婆娘,叫你坏我生意,看我不搞死你!”他原本以为上次泼过狗血后,她的店晦气的没人去了,但是隔天人反多不少。倒是他的摊子自此这个寡妇来了后,一日不如一日,做的东西卖不掉,只能喂猪!
你生意好一次,我就泼一次!
男子神色疯狂,走到门前,拎起桶就想泼。不料一只大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男子顺着手望去,手的主人脸色冷肃,一双眼如寒星,盯着就让人不寒而栗,背后披着的墨发被风吹的爪牙舞张,活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王。
男子吓得手里的桶一落,忙跪下求饶:“大侠,大侠饶命啊!你要钱吗?我有很多钱的,你放我回去,我全拿来孝敬您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
“上次的也是你弄的。”薄唇轻起,声音如九玄寒冰,冰入刺骨。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人证物证俱在,知晓瞒不过去,男子打着自己耳光道:“是小的该死,一时鬼迷心窍,大侠你就饶我一次吧”
“你是该死!”邹胥松开手,道。
男子以为放过自己了,忙磕头道:“谢谢大侠大量,谢”谢字还没说出口,领子就被拎了起来,腹中狠狠一痛。
这哪是人啊,徒手就把他给拎起来了!
邹胥又在不容易看出但揍起来特别疼的地方加上几拳才松开了手。
男子落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疼的直发抖。怕又被揍,忍着不敢喊痛。
“大侠我这下可以走了吧”
邹胥收回手,命令道:“跟我来。”
男子不敢反抗,忍着痛爬起来跟在后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做生意被人抢,干坏事被人揍,嘶,真他妈的疼。
盼盼还在梦乡就被一阵敲门声给闹醒了,这个点谁会来找她啊,不会又是邹胥吧盼盼赶紧套好衣服,跑出去开门。
还真是邹胥
把她药包全抢走了,现在还来骚扰她!盼盼正要发作,突然瞥见他的衣摆处沾了血,忙把他拉到院中,紧张的问道:“你怎么?是不是受伤了?”
邹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他的衣摆上沾了刚才的狗血。
也不反驳,只道:“给你送了个人来。”继而往后冷着嗓子往后喊道:“还不过来。”
盼盼往门口仔细一瞧,原来还有一个人。在阴影里,看不甚清。
男子被邹胥一吼,屁滚尿流的滚了进来,知道那男人是为小寡妇打不平来了,趴在地上就嚎道:“潘掌柜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见小寡妇一脸疑惑,邹胥好心解释道:“他就是上次泼你狗血的人。”
盼盼的睡意彻底没了,盯着地上的男人不可思议道:“上次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