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名字,进宫后那位娘娘说她喜欢青色,便给她取名叫青儿……现在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也许……”她也不在了,这信他是被迫背下的,以防止被人窃信,当时他就知道此事凶险非常,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接下了,如今他果真是死了,那位娘娘和他姐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取名的风格确然是陆紫不假了,魏知杳偏头看向了身边的人,“你不知道她有个儿子吗?”
陆白摇头。
也许,陆紫一开始识破沈昔身份,只是虚与委蛇与他周旋,但后来,她到底还是动心了,为他生下了这个儿子,可惜上辈子的时候,陆白并没有见到范毅更加没有撞上张林,这封信他根本就没听见,也不知陆紫还有一个儿子,若是孩子活着年纪大概……
魏知杳又忍不住往门的方向看了看,“她有说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蓝鬼自然不清楚,陆紫也是留封信也写得不清不楚。
从屋里出来后,他撑伞开了黄泉路,试图将范毅张林一道送走,余愿已了的张林冲着张氏挥手,走得很是安心,范毅却不肯,说什么也要留下来搞清楚。
魏知杳看不下去,贴了张符就把他俩一块儿送走了,少了这两只鬼,他又将洛宁叫了回去,这院子一下就安静,距离天亮已经没多少时间了,魏知杳打着哈欠犯困,李侍郎又叫人准备了厢房,他没客气打算凑合一晚,那位右使却急冲冲的想走,魏知杳不急不慢的将他拖进了厢房里,他身后的禁卫军个个握紧了腰间的配剑,一言不合就想打架的姿势,魏知杳搂着右使的肩,“我有话跟你说,让他们散了吧。”
少年捂着脑袋不肯,“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们又不熟。”
他弯腰凑在了少年的耳边,“小弟弟,我是你表兄,旁边那是你舅舅,你说我们熟不熟?”
他这话不轻不重,站在院里的禁卫军没听见,旁边的陆白却听了个真切,“他……”
“进去说。”见少年不再挣扎魏知杳就推了门将他脱了回去,禁卫军拔出了手中的剑,那少年人有摆出一副老年老成的脸色,“你们先回去。”
禁卫军不敢撤,他又黑着脸训了一句,“这是命令!”
这小屁孩还挺爱摆架子的,那些个禁卫军只好听命于他各自撤退了。
魏知杳关了门,自个儿伸腿想勾张凳子来坐,但力道把握不准,凳子晃了晃又摔在了地上,陆白自觉上前替他将凳子取了过来,魏知杳心安理得便坐上靠在了圆桌上,右使黑着脸,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们,“我听说萧山至今保持着结缘的行为,你们难道……”
魏知杳双手搭在桌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不都看见了吗?”
他急了,“那不行!你是我表哥,他是我舅舅啊,你们俩这样是……”
魏知杳差点从桌上滑了下来,原来一开始他诧异是因为这个,他早就知道陆白身份了吧,也是这件事儿没有谁比他更加适合了,从小没了母亲,又无人扶持的皇子,偶然间得知自己还有个舅舅必然是开心的,但陆白没有见过他,是不是说明,他口中的上辈子并没有暴露的自己的身份?
“你们俩又不是娶不起妻,为何要这样。”
魏知杳皱眉,“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先说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陆白至今都难以接受陆紫有个儿子的说法,不管是谁重活一次瞧见了这些被忽略的线索都觉难以接受吧,更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
“我叫沈烨,字思君,父皇说,我的字是母妃取的。”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陆白一眼。
“你看他做什么,看我。”陆白现在已经够难受了,这孩子还一副想认亲的模样,还是让陆白缓缓再说吧,“说说你母妃的事,宫里,肯定有别的说法吧?”
“照顾我的嬷嬷说,我母妃是个平民,父皇南巡时与我母妃一见钟情,便随父皇上了京,父皇深受宠爱皇爷爷也没有阻止,便让她入了东宫,我出生后母妃身体不好,没撑过寒冬便离世了,父皇一直深爱着母妃,登基后还追封她为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