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丝娜虽不吭气,额头却淡淡地浮起冷汗。
吉莲则没有拨开珍妮的手,只是好笑地瞧着刚才呼天喊地的女孩,赞叹她忍耐力十足,“有件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
“想申诉?”珍妮口气恶劣地纠着眉。
“你左手捏的那块肉,一个小时前被火灼伤了一个大洞,不过她本人好像痛到失去知觉了。”
珍妮一听,马上松开桎梏,表情蒙上忧色。“你死人呀,不会哼一声吗?我不想半夜看到你的鬼样来串门子,痛吧?”
口中骂得过瘾,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心,笑她口是心非的穷担心。
“我砍你三刀,你再来回答刚才的问题。”废话!有人受伤不疼吗?她又不是麻木不仁的活木乃伊。
被她刚才用力一捏,维丝娜是痛人骨髓,也知道伤口八成又流血了,但为了不让伙伴们担心,所以才不当一回事的隐忍不说。
“原来你会痛呀!我还真当你死了呐,要不要到医院去挂急诊?”黑心女人,连累她当罪人。珍妮不悦地睨了她一眼。
“好呀!等你快断气的时候。”
“你……你这个死女人,我不屑与之交谈。”说不过她,珍妮气得往旁边一坐。
这样就结束了,吉莲觉得很可惜,“继续呀!我喜欢看动物园里猴子抢香蕉吃。”
“老鼠!”两人威胁的嗓音同时响起。
“好、好,别迁怒。”吉莲赶紧挥白手帕正色道,“给我一部上网的电脑。”
珍妮息了气,知道她的用意,“主脑已锁定,我委托杨正齐断后。”
“小儿科,维丝娜受伤了。”吉莲语气轻淡到闻到一丝火药味。
但她们了解她话中的含意。维丝娜受伤,对她们而言是大事,但警方的办案方法太慢,而法律又保护有钱人,所以她们决定替她报仇。
“好吧!我支持你。”珍妮招招手,要古之明过来,“之明,你的电脑暂借一晚。”
“好呀!没问题。”他大方出借,“对了,你的朋友要不要先休息?瞧她们累极了。”
“死人需要休息吗?给她们两杯水喝就不错。”珍妮暗忖,以前她们出任务还不是这副德行。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秦日阳惊叹三个女人口若悬河的本事,嘲来讥去都不跳针,顺溜得比油还滑,明明彼此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带针含酸,不解这是女人的友情,还是她们怪异的招呼法。
“珍妮,来者是客,何况她们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脱序太久了,现在女人的能力不容轻觑,可自己到现在还有一点踩在云里的感觉,不太踏实。
“帮你不是帮我们,这种事对她们而言,是一项驾轻就熟的小case。”珍妮可不想因此事欠下人情。
老鼠还好,事过境迁不留痕,可怕的是狐狸,东捏西刻都能找出不像话的名目来讨人情,她没傻得自挖陷阱给自己踩。
维丝娜的神经一向比常人细,杏目一溜就瞧出端倪,知道有人的心被攻陷了。
“我是维丝娜,她是吉莲,先生,如何称呼?”
“我姓秦名日阳,是珍妮的情……嗯!朋友。”大腿上传来痛楚,秦日阳连忙将到嘴的“情人”二字转成“朋友”。
笑得有点僵的珍妮在拧了他一下后,赶紧粉饰太平地道:“你们该上床睡觉了,小蝴蝶,把二楼客房收拾收拾,她们要住一晚。”
本来她想阻止他的自我介绍,可惜晚了一步,珍妮似乎听到头上的丧钟响了,急着要打发她们。
“不忙、不忙,我们精神永存。”维丝娜冷嘿一声,暗示揪住某人的白羽翅,“不介意我们称你小阳吧!”
他快吐血了,小羊?!秦日阳面有难色地道:“这……不好吧!你们跟珍妮一样唤我日阳就成。”
“好吧!如你所愿,小阳。”坚持己见是维丝娜的做人风格,八风都休得想动她。
突然耳中传来跌倒声,一、二、三、四、五,朱家四口外带古之明,霎时叠成五只下蛋的绿骳龟,当事人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倒挺有大将之风,没有变脸给她看。
“维丝娜,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周大总裁没有用链子链着你吗?吓死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提到准老公,维丝娜立即愧疚个三秒钟。
吉莲则不想被逃婚事件牵扯入内,连忙转移战场,“你叫之明是吗?麻烦带我到电脑室好吗?”她自认逃难是生物本能。
“呃,好。”古之明不想离开,偏又没得留。
“叛徒。”维丝娜不屑地冷嗤。
待吉莲一头钻进她的电脑世界,一场小小战争开始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