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埋怨儿子的不孝时,秦日阳和秦日军已经在人少的角落边聊天,而话题中的女主角就依在心上人怀中,接受桂冠。
“二嫂,你真厉害,三、两下就搞得欧家父女灰头土脸,夹着尾巴坐太空梭逃到火星去了。”
“幽默,但不好笑,请你不要张口、闭口都是她的挂在嘴上,她是我老婆耶。”秦日阳在嫉妒。
他开始发现自己体内的暴力因子在滋长,而第一个倒霉的对象是他惟一的弟弟。
从办公室那场机智之战后,珍妮赢得秦家另两位男人的好感,全拿她当“神”来膜拜,尤其是以紧跟不舍的秦日军为甚。
害他减少和珍妮亲热的机会,有时母亲会突然冒出来,不说一句的就把人“借”走,教他郁卒得要命。
“是,二哥。”秦日军是前恭后倨,立刻变脸,“二嫂,你的朋友也像你一样厉害吗?”
“秦、日、军,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二哥存在,你没看见我头顶在冒烟吗?”他觉得这种兄弟不要也罢。
秦日军意思意思地瞄了一眼,“二哥,火气太大,我建议喝黄连汤退火,二嫂,一定乐意为你煮黄连汤。”他包证二哥定会苦到忘了要生气。
黄连?珍妮不以为然地说:“我认为拳头最退火,你要不要试试看?”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我最近身子虚,你的好意,我心烦了,对不对,二嫂?”他三句不离嫂。
珍妮单手抱胸,懒懒地瞅着他瞧,“你的身子虚不虚我不知道,如果你再叫一声二嫂,我的拳头会比你二哥还快。”
左一句二嫂,右一句二嫂,成天“嫂”字挂在口上,她都听到耳朵长茧,精神频临崩溃 边缘,何况她尚未点头允婚,被他这么一搅和,她更有理由排拒婚姻。
“二嫂,你和二哥一样暴……哎——唷喂呀!你们夫妻……真……狠。”还真下手!秦日军惨叫一声,二哥拳头重是正常,怎么二嫂的花拳也不轻,全都痛到骨子里,他五脏六腑八成也移了位。
“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世界末日前的昭告一定要听,不然搭不上诺亚方舟。”活该,长舌。珍妮暗骂。
“二……珍妮。”还好他转得快,两只铁拳没落下,“反正你早晚要嫁给二哥,我不能预先练习吗?”
“‘反正’代表的是不一定、可能、也许、再说,在没成定局以前,这两个字是禁忌。”
“噢,是吗?”秦日军瞧秦日阳泛紫的脸,“我想二哥不同意你的说法。”
“从现在起,你大可唤他二嫂,我是娶定她,绝没有不一定、可能、也许、再谈,而是绝对。”他已放不开手,这一生非和她绑在一起不可,他不接受任何拒绝理由,她只能嫁他。
有了他的圣旨,秦日军可襥了,“二嫂,我有免死金……啊!你怎么又动手了?”秦日军只神气三秒钟。
原以为有了二哥的保证,他可以大胆地直行,结果竟是凄惨下场,换来狗皮膏药一帖,他会被二哥害死。
“你二哥平常在山上被我照三餐打,这个事件是警告你,以后要找对靠山。”
“二哥,我同情你。”秦日军搭着兄长肩膀,无限怆然地拍拍他受创的身心。
浑小子。秦日阳斜睨他一眼,“你该进去招呼宾客。”
“是你的责任吧!二哥。”想推他去当炮灰,门都没有。秦日军暗忖。
珍妮左右手分别挽着他们两兄弟,“是你们的义务,走吧!我看伯父在瞪你们喽!”
“女人。”两兄弟有志一同地轻喊。
“女人是生养你们的妈!来,乖儿子,快叫声妈。”珍妮可是女权维护者。
闻言,秦日阳和秦日军无奈地翻翻白眼,连忙一左一右把她带进会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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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维尼,多谢你拨空来参加我小小的生日宴会。”笑容大大的秦正德高兴地迎上前。
一头棕发银眸略微发福的男子不满地轻捶他胸口,“你叫卡通里的熊呀!是维特。”
“你真计较,你本名就是维尼嘛!”明明父母取的好名,他偏别扭得很。秦正德不解地轻摇头。
“那我是不是该改口下跪,叫你一声风流皇帝?”他口中指的是西元一千五百零六年继位的明朝皇帝正德。
“爱挑剔。”秦正德无奈地轻笑。
两位异国好友,用着旁人听不懂的法文交谈,因为维尼·坎特·弗罗伦只会英、法两种语言,而秦正德曾旅居法国,对英文则有些生疏,所以就用而人皆通的法语谈天。
“你不是说你家老二带准新娘子来了,怎么还没看见人?”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愈来愈不懂得尊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