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嗯?”手里拽着衣架的柯莎没太听明白他这句话的语气。
“够了。”韦蕴康重复。
柯莎觉得他可能不止说衣服,还在说她。愧疚不是没有,韦蕴康一开始想勾她经常在她面前自己解决,柯莎看得毫无波澜,也不想帮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失败之后,韦蕴康再没在她面前做这些。
出差,以前也出过,但是柯莎就是觉得韦蕴康这次差出得多多少少有点和她赌气的意思。
“明天我不去公司了,送你去机场。”服个软。
韦蕴康把最后一件衣服放到行李箱,头也不抬回她:“不去公司可以,但也不用去机场,往返浪费时间。”
这个台词,有点熟悉。
以前韦蕴康出差回来,叫柯莎去机场接他,柯莎就是这么说的:“不上班行啊,但是我能不能在家洗白白等你回来,机场好远。”
行吧,不去就不去,也没有特别想去
两人隔着行李箱站着对视,柯莎找理由先跑:“我去看儿子澡洗得怎么样了。”
柯莎两根手指比着走路的姿势人就出了衣帽间,房间门关上,韦蕴康一脚踢翻面前刚刚整理好的行李箱。
不送人去机场至少要亲自送下楼吧,柯莎定好闹钟喂完儿子睡觉,第二天一睁眼旁边的位置都没有温度了。
柯莎看看时间,差不多刚上飞机。拨电话过去,响两声被接起:“醒了?”
好听的声音,柯莎坐在床上无意识勾起嘴角笑,低低应他:“嗯,我闹钟你关的?”
“昨晚你起来叁次看儿子,没必要早起送我。”衣袖被轻扯了一下,韦蕴康回头,身边的秘书在给他比s的手势。
“你出门前看儿子了吗?这是他出生后第一次和爸爸分离呢。”
没看。
当爸的喜悦只在柯莎刚刚生产的阶段,这个孩子来之前韦蕴康没想过,爱的结晶会对夫妻关系产生这么难以想象的改变。
早知道这样,干嘛非得要孩子。
嗯,还是他非得要的。
“先生,飞机马上起飞,请你结束通话关闭手机,谢谢配合。”说这话的不是空姐,而是身边的秘书。
韦蕴康给她一个白眼,电话那头的柯莎显然听到了,“那先挂吧等你回来,起落平安老公。”
韦蕴康挂了电话将手机调到飞行模式,旁边的秘书又在强调:“保持距离!电话不要超过五句得结束,您也不想我们这趟跨国差出得没有价值吧?”
韦蕴康长吁口气,然后拉下眼罩睡觉。
死马当做活马医,暂且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