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角,敛眸吻上她伤痕累累的玉足,似是无声安抚,和抚平内疚的方式。
像是有羽毛飘过,轻又痒,方才在净室心上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又传来。
他真的生得极好,无论从那个角度瞧去,都挑不出什么错来,尤其是现在,山眉海目,古雕刻画的面似是沾上了一汪春水,矛盾冲击到了极点,似是带着些蛊惑,说不出的风月撩拨。
瞧着他氲着情意的眸,她心潮澎湃,顾不上什么收敛,想将心意统统倾诉。
她朱唇翕动,瞧着人:“萧阙,我心悦你。”
她学着坦然接受自己的内心,不想再留什么遗憾的事,只是这句话落到他耳里,就像是触发了什么的机关一样。
他笑了笑,声音低沉悦耳得紧,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不满足于方才的甜言:“再说一遍。”
这种话她没理由,也不想拒绝,准备再说,只是刚一开口,带着乌沉香的热气就陡然灌进她的口鼻,四肢百骸。
是他等不及,人总不能太贪心,方才的话够他回味很久,所以低头封缄了她的唇。
她心颤了颤,慢慢从被动承着吻开始一点点回应。
交缠。
片刻,他抽离开,少了些旖旎的空气灌进来,她脑袋昏昏,意犹未尽,顺着心迹表现出一些不满。
“怎么了?”她不解问。
他瞧着人,见她似是不满催促,眸色愈深:“我在想,是否将那贪色的名头再坐实些。”
她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又低头,利落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吻得轻而慢,手上也并不老实。
对自己的衣衫最是清楚,三下五除二,就能剥个干净。
作乱的手流连在各处,似是不小心触到了她的伤,她疼得抽气,将两人的神识都唤回些许。
她不安唤了唤他的名字,只又引来细密的回吻。
他手上放轻,继续肆无忌惮,最后停在想落下的地方。
到底是顾念着人身上的伤痕,他算是克制。
榻上晃出些轻微声响,在她一声声喘息中,他没忍住,在人的颈侧咬出一个印子。
苏苑音有些发懵,刚刚才沐浴过的身子又起了一层香汗。
她说不上来方才的感觉,全身、尤其是腰酸痛得厉害,实在疲乏,她累得不想动弹,被萧阙带着又洗了一回。
看看自己,再看看衣衫平整,只是领口微松的萧阙,她心里生起一阵怨怼。
只是也不敢发脾气,想起方才的荒唐,瞧见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心虚得紧。
收拾完,他将昏昏欲睡的人抱回床上,不敢再瞧满室的春色,自己忍得辛苦,气她没心没肺。
末了,他才又在人的耳边咬了一口,似是报复。
只是想起她一身的伤,颇为惋惜。
最后等人睡着,还是只得他自己进了净室,磨蹭了半柱香,冲了两桶凉水才出来。
他和衣躺下,里侧的人又哼哼唧唧的滚进他怀里,半梦半醒间,含糊不清的唤他名字。
他将人揽紧,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此刻他方才知晓,时间的确不会为谁停留,但是人可以。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竟是这般。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