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施洋有气无力的说。
彦朗回过神:“手……抬起来。”第一个字的声音有些沙哑,彦朗很快的调整,没露出一丝的端倪。
“好了吗?”
“快了。”
“快点。”
“嗯。”
“我又有感觉了,你快点快点。”
“……”彦朗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就那么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摸过两次,如今又开始半翘在半空的东西。
唔。
其实,也不是很恶心。
彦朗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
集中精神,这一次有了施洋的配合,终于成功解开了捆在墙头上的绳子。
“钥匙呢?”
彦朗问。
施洋低头摸着自己,心不在焉的回答:“刘成业那里。”
“……”所以自己这次,是被算计的彻彻底底的。
彦朗起身,捞起被子盖在了施洋的头顶上,慢慢撸去吧,懒得看了。
彦朗走回了客厅,施洋也没放过他,盖在被子里,用闷闷的声音说:“你是柳下惠吗?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看男人,就像你看猪一样,你会对猪发情吗?”
施洋没被彦朗的毒舌打倒,他掀开被子看向彦朗,提高了音量:“我像猪吗?你见过这么英俊帅气有钱有权还愿意躺下勾引你的猪吗?”
彦朗没理他,回到桌子边又拿起了那板药看。
“嗯……”施洋发出了隐忍后的呻吟声。
彦朗看了他一眼,将药丢回到了桌面上,掏出手机坐在了沙发上。
他在思考,表情有些痛苦,像是在思考什么天大的难题。
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在犹豫,他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他可以给练塘打电话,然后再给打电话,练塘在医生和警察过来前到达,可以提前做好安排,只要局面控制住,没有手机拍照,关于自己和施洋在房间里独处的新闻就没有事实证据。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哪怕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他还是没有打电话的念头呢?
是因为施洋?不是的,他自问到现在都没有生出什么怜惜的念头,这种作践自己达到目的的人不值得同情,他会出手只是他还有最基本的底线,不允许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真的出事。
那么是因为什么呢?冥冥之中有种预感,阻止了他拿起手机打给练塘。
“嗯……彦朗……好舒服……舒服……就快出来了……”施洋的呻吟声加大,而且明显浪起来了。
彦朗的思路被迫打断,下意识又看了施洋一眼。施洋把自己裹在被里,像个圆形的面团一样躺在床上,手部正做着某种隐秘的起伏动作。他的脸朝着自己,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沉醉在情欲中的双眼少了那些风尘世故,只剩下一种很纯粹的渴望。微微开启的红唇吐出破碎的字节,凌乱的在空间里回荡,堆砌出一个意乱情迷的世界。
手心里像是握住了某个东西,坚硬而烫热……
彦朗移开了视线,喉结上下滑动,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