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到,不知道,谁给你说的你找谁去。”平安举起拳头对他扬了扬,看他瑟缩的神情,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你说你要一直是刚刚那样的,不也挺正常,别像个小儿一样动不动撒娇卖痴。”小远说。
“你这个呆子不懂,那不叫撒娇卖痴,那是逗妈高兴。”他箍着小远脖子伸了下懒腰,抬下巴示意他往前面看那手挽手的两人。
“你不愧是你爸的儿子。”小远抖了一下。
“你这人肯定娶不到媳妇。”平安震惊地望他一眼,这是何种呆瓜?真不像是妈亲生的。
坐车到镇上,刚下车就有个小孩冲过来,他跑向苏愉,嘴甜的问:“苏婶婶,你回来过年了,苏爷爷等你好长时间了。”
苏愉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推他往后面走,说:“找小远,他给你说。”
搞的像地道战样的,平安摇头笑笑,提起小远手上的包跟上前面的两人。
“你大姐呢?”小远拉着小虎边走边问。
“在家,小远哥,我二姐没回来吗?”
“回来了,她说想你了,想回来看看你,你要是想见她我明天就送你跟你大姐过去,但你俩不能给其他人说,偷偷跑出来,要是被你爸妈还有你哥知道了,你二姐就不见你了。”
“我不说,我明天早上等我爸妈上班后去你家找你,大宝二宝都喜欢睡懒觉,那时候他俩还没醒。”
说的还挺有条理,时间都定好了,那小远也就不操心了,点头说好。
第二天他跟大丫小虎坐上车,下车后七拐八拐的送到二丫手上,看她们仨坐上去省城的车了才返程。
回去了就见小虎爸妈在他家门口闹,他也没进巷子,直接去警局报了警,说他们威胁恐吓他一家。
警察一到,小虎爸妈又没证据证明大丫小虎是小远给送走了,嘴角说烂了也没用,反而还被训一顿,只好憋屈地回去。
真他娘的上辈子挖了苏家的祖坟,这辈子沾上苏愉这个瘟神,五个孩子,三个都被拐走了。
“我跟你妈搬到你三姐家住了。”苏老头坐在灶门口烧火,对切菜的小闺女说。
“什么时候的事?”苏愉问。
“有一阵子了,我们村里你大婶子,就是死了男人跟儿子的那个,刚入冬的时候夜里走了,屋里也没个人,还是邻居看她家厨房两天没冒烟了,翻墙进去看才发现她没气儿了,之后你三姐就来把我跟你妈接走了。”
“那也挺好,你和我妈在我三姐家给她照顾鸡鸭,扫扫院子,做饭的时候烧个火,我妈在家她也放心,有人看门了。”苏愉原本还以为这事要商量,没想到她三姐已经把人接走了,而且信上也没提过。
“是,你三姐跟你三姐夫都念恩,我跟你妈住他家,他也没甩过脸子,看着还挺欢迎的。”苏老头吁气,真是儿子不如女婿,他对老三一家也只是暗中补贴,给的东西只是让他们吃好一点,钱财上给的也不多,但三女婿就念恩,说让他老两口安心地住。
“那你跟我妈也别抠着钱,时不时的拿钱割几斤肉回去,给小芽买买零嘴,有东西了也别记挂着给我寄了。”苏愉转头对老爹说:“你这把年纪了,我还要你东西有点亏心。”
“给你我高兴,还是要给的,我看病吃药都是你在操心,她们也都知道,我住老三家也没花她什么钱,我地给她种了,搬她家去了也不要粮食了,她也就照看我一眼,这是闺女该做的。”他打断老幺的话,说:“我还没糊涂,给你你就接着,我也不知道能再给你几年,但我活着你就有爹,爹给闺女东西,你收着我就高兴,虽然你不缺。”
“而且我给你了也不会漏了老大老二老三,就是多少的问题,她们也没意见。”老头补充说。
“那行吧,爹给的我都要,就是一双破袜子我也藏在柜子里。”苏愉贫嘴。
“我可没有破袜子,你想要我也拿不出来。”
省城里的三个人,在逛了五天后,三人约定好明年冬天再见,二丫带大丫去买了件新棉袄,但是旧款式,买了双棉鞋跟几双厚袜子,又给小虎买了一套文具和一罐子奶糖,就打算送两人坐回县里的车,她直接从省城走。
“二丫,你要不送我们回去吧,我担心走错路。”大丫第一次出远门,没想到还要独自坐车回去,她怕有人把她跟小虎拐到大山给卖了。
“我记得路,坐车坐到站,回到县里了我记得来的时候走的路,我带你回去。”小虎拍胸膛说,拉着他二姐的手说:“姐,你走吧,我记得路,不会走错的,你明年冬天要记得回来啊。”
“好,肯定回来。”二丫推她大姐上车,对开车师傅说:“叔,这两个人是到县里了才下车,你看照着点。”她把车费给付了,给两人摆手,转身下车。
“二丫人呢?”杜小娟问回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