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等他来了我通知你。”生活艰辛的人成长的快,心思敏感有自尊的人更想独立,二丫比小远平安在这方面强多了。小远从小就心思细腻,但家庭关系太和睦了,导致他恋家,完全没有独立的意思。
说曹操曹操到。
“呦,小黑小花回来了?那你们女主人跟小主人也回来了?”宁津从门缝里跟两只凑过来的狗说话,大声喊门:“苏愉,苏老幺,来开门呐。”
“刚还在念你呢,你就到了。”
“哎,我来的路上还在想你有没有回来,我都来了三趟,三趟你都不在家,也没个消息,我急得不得了,爹也守在家里问给你写信怎么没人回。”他看到人,精神大震,嘴上说个不停,恨不得抱着一解相思。
“二丫在家呢。”苏愉拍掉他的手,小声嘟囔:“你是不是只想着这事啊?”
“说的你不想一样。”他捏了她一把,掀开帘子进屋,“二丫也在啊,待会儿把平安小远喊回来,一起在家里吃顿饭,有段时间没聚了,屋里感觉冷清不少。”
“好,我帮苏婶做菜。”
“二丫跟你有事说,你俩说,我带小黑小花出去撒泡尿。”苏愉递个话头,去把大门打开,给两只狗带上嘴笼套了放出去,任它俩在巷子里撒欢,她站在门口看着,跑远了就喊一声。
“这事没问题,但你姐那个人吧有点木讷,我带她走的时候你要在场,也就是说你把她给带出来送上车,我怕她情绪太激动再被人发现了,我就不好解释。”他现在特别在意作风问题,一是怕苏愉误会,二是怕给家里三个大学生造成负面影响,媳妇跟儿子毕业后都是吃国家饭的,不能因为他影响了他们的前途。
“这个没问题,叔,你啥时候走,回去的时候我坐你车回去,来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坐车过来。”二丫也想省钱,坐火车不便宜。
“下一趟来这边的时间不确定,你不跟我一起走,你继续上学,我等有确定消息了给你发电报。”宁津眼睛往外看,看苏愉走开了,他也摆手出门,站在门口吹个口哨,跑远的狗子听到声音往回跑,苏愉也跟着回来。
“还是不跟我学吹口哨?”他低头问。
“不学,不太文明。”
“怎么就不文明了?我嘴不文明还是咋了?你亲的时候也没嫌弃啊。”
苏愉咬唇笑,这个男人十年前出了家门都不跟她并排走,现在敢站在门口说骚话了。
“你的口哨能唤回狗,是狗语,我不学。”她仰头挑衅。
男人立马又细细地拉了个口哨,问:“听懂意思了?我还会用口哨唱歌,保准你听得懂,但狗听不懂。”
苏愉瞅了他嘴巴一眼,“手把手叫?”
男人会意,“手教不会,要用嘴教,包学包会。”
“那晚上约?”
“婶,叔,我去学校找小远跟平安回来。”二丫进出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出声,唉,都老夫老妻了还黏糊糊的。
看二丫走了,男人拽着狗绳把狗牵进院子,“来,现在约。”他抱着她屁股,由她低头施展动作,从院子里辗转到卧房的炕上。
……
“二宝爸跟二宝是怎么判的?”她脸色潮红的对着镜子梳理头发,问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好像是七年,事闹的挺大的,牵涉的广,镇上乡下都知道,杜小娟一家成了镇里有名的眼皮子浅。”
“那小虎有点遭罪了,大人还好,小孩子不知事,说话直白伤人心。”苏愉想到小虎那孩子挺机灵,有点可惜。
“这也没办法,他出生在那个家了,他从小到大他爸妈没亏待过他,如果不是二丫跑了又报警,那录取通知书卖了钱,最终受益的是他们三兄弟。”宁津跟小虎打交道少,没感情,站在局外人的身份,觉得小虎跟大丫二丫相比,已经是幸运多了。
“你闭嘴,我懒得跟你说话,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那样的爹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女人就是心软。”他躺倒在床上嘀咕,不说就不说,翻个身把头埋在苏愉枕头上,深深吸了口气,不想起床了,想继续睡觉,懒得搞什么一起吃顿饭了。
“穿衣服起来,小远平安回来了。”苏愉把地上的衣服砸他身上。
十天后,二丫收到平安爸发给她的电报后就去找老师请假,承诺回来了一定把漏下的课补上,回宿舍收拾了衣服就坐火车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