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平常一件小事,我也不敢来劳烦你,可这一次情况实属有些特殊!”
想到衙门的一堆烂摊子,苏恒也都有些迷茫无措。
对方这些年大大小小处理了那么多案子,可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吞吞吐吐,属实让沈念卿略有好奇,挑了眉,眼里也多了些疑虑。
“莫不是连环杀人案?”
叹了口气,苏恒便不客气的搬来椅子坐到屋檐下,眼里也满是疲惫,极为忧心道:“昨日亥时有人来报,东巷口长亭古宅发现一具女尸,我连夜带着人过去,可谁知,死的是秦家大姑娘!”
听闻此话,沈念卿有些惊异的抬眸,身子都不自觉坐直,语气里都有了些不可置信,惊问道:“秦双双?”
当时看到尸首,苏恒和沈念卿反应一样。
若说句难听的,死谁不好,偏偏是秦家的人。
对方家大业大,手里更不缺银子,今早便闹了一通,他好说歹说才将人先劝了回去。
更让苏恒有些忧心的是,这事和景修也有些关系。
苏恒摇头,扭头看向沈念卿。
“此事和景修也有些关联。”
听见这话沈念卿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里更是惊慌不安,她猛地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攥紧拳头的手指都有些泛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神色闪烁片刻,到底是急急忙忙返回屋中。
她最知道景修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即使心里再怎么痛恨,也会一忍再忍!况且,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眼下马上要科举了,距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
哪根筋搭错了,会想去杀一个姑娘,且这姑娘同他也没有什么过往。
沈念卿急忙换好衣裳,从侧门离开。原本急出一身汗的沈念卿刚出门,冷风一吹,天上的雪顺着北风都飘到了睫毛上。冰雪消融在脸上,让沈念卿暂且冷静了下来,伸手扶住一旁墙壁,眼里也满是困惑。
“景修怎么会和秦双双扯上关系,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莫不是……字帖?”
苏恒跟出来刚好听到这个,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景修被秦双双杀了,他心里倒也能接受。
毕竟大小姐性子极为跋扈,骄纵怎么可能会允许旁人来拒绝。
可若是相反而论,他总觉得哪哪都有问题。
景修的性格虽有些木讷,可对方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明知秦双双是谁,还去动手杀人。
这案子错综复杂,里面也更是离奇古怪,为避免造成错假冤案,苏恒也只能厚着脸皮再将沈念卿请过来。
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子,沈念卿也只能先将此事从头到尾一一说明。
“今早我便已审问了不少人,说是昨日宴会结束,秦双双在书局门口见到景修,双方有过争执,秦大姑娘气的要死,又是摔茶具又是撕书,闹得不可开交。”
“可景修始终都没什么反应,只吵闹两句便拂袖离去,秦大姑娘一怒之下
转身就跑,丫鬟仆人谁都没跟上,入了夜,秦家人察觉不对,便赶忙命人四处去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