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六皇子在那里落黑子,顾召就在黑子旁边落白子,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六皇子抬起眼皮看了顾召一眼,“顾大人,你这棋是什么流派的下法?”
顾召“吓的”连忙起身给六皇子作揖,“侯爷,我只是个小小的文书,担不起大人二字,在下棋不精艺让侯爷见笑了。”
六皇子继续落下一子,淡道:“本侯爷只是随口一问,你慌什么?有的人,惯会装样子,明明什么都懂,却装作什么都不懂,有的人什么都不懂,偏偏要装做什么都懂,不知顾文书,是哪一种人?”
冰玉棋,话里的味道,说话的语气,台词跟上辈子他们在牢房里对弈的时候,丝毫不差,顾召不相信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唯一的解释,就是六皇子十之八九跟他一样,也是得了天大的机缘,的重生之人。
难怪了,这辈子六皇子这么早就出来编书,他这是想占得先机,早点收拾二皇子和五皇子。
其实何必费这劲,白丞相早早就把路给你铺好了,只要你最后心别太软,本朝的天下迟早是你的。
“侯爷,在下就是赘婿,靠娘子吃饱穿暖,有份清闲的事干,活的还算滋润,非要问在下是那一种人,吃软饭的小白脸?算吗?”
姓顾的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站在六皇子身后的卫柏差点骂出声。
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亲人也不是你的好友,而是你的敌人,上辈子,
他和六皇子是两个阵营的人,算是政敌,有惺惺相惜,也有相互算计到让对方脖子红到岔气的时候。
怎么样才能让六皇子不高兴,顾召熟门熟路。
可惜这次,最先绷不住的,不是六皇子,而是老状元司徒季。
司徒季只是想喝口茶水润润喉咙,突然听到顾召毫不脸红,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的话,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然后捂嘴咳嗽着离开。
无妄之灾啊,顾召同情司徒季几息。
六皇子跟顾召这么几来几回,心里有了底。
姓顾的跟他猜想的一样,果然跟他是重生之人。
六皇子这回不想惯着顾召的臭毛病,衣袖一扫,将棋盘上的棋子打乱,“顾文书,凭真本事跟本侯爷对弈一局,你若是输了,就去刑部大牢待着去吧。”
“侯爷你这是要强人所难?”顾召慢悠悠的把打乱的棋子,放进棋篓:“呐,如果在下赢了呢?”
“你要是赢了本侯爷,本侯爷就免了你的罪。”
“侯爷,那你现在把我打入大牢吧。”顾召也不惯着六皇子,左右不过是去牢里待几天,吃几顿牢饭,对他来说还真的无所谓。
“大胆,你竟然敢跟侯爷这么说话?”
卫柏怒了,真不知道姓顾的有什么好,科考那天六皇子拖着病体非要去看他一眼,不过吏部一个小小的文书,狗胆包天,居然口出狂言,敢对六皇子不敬。
“卫柏。”六皇子动了动手指,卫柏住了口,老
老实实去门口守着。
“顾相,好久不见。”六皇子用唇语跟顾召说道。
好久不见,那就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