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走啊。”苑梦非一把抓住鱼头的手腕。
“你想干啥?”鱼头不悦道。
“我刚从云州过来,你现在回去展大人可没空理你。”苑梦非开口道。
“夫人,这是?”
“你跟千越云私底下的关系还不错吧,千霄云的状纸现在就在展大人手上,你现在回去只怕会是要惹麻烦。”
鱼头当年在云州初来乍到,受了一些千越云的好处,虽说这些年该还的都还了,但他们这些捞偏门的,讲究一个义字,总不能看着千越云吃官司,不出手帮一把。
要是帮了千越云会得罪千霄云,要是不帮,会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争家产又不是争个你死我活,千越云生意做的这么大,即便是官司输了,总会有些手段让鱼头的日子不那么好过。
闯荡江湖这么久,鱼头岂不知这些道理,这个时候要是回去,那就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都不是人。
鱼头无可奈何道:“夫人,我老待在江州也不是事啊。”
“你又不是只在云州有产业。”姜鲤鱼把手上的地契房契,还有卖身契都丢给鱼头,“南海的赌场妓院要重新开张,正好,这事就由你来办。”
“夫人,这些都交给我?”
“那不然呢?不过要重新规划一下,赌场变驿站,妓院变酒楼。”
“驿站,酒楼?”鱼头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让这些赌坊的赌鬼,还有妓院里的老鸨姑娘,干正经事,我觉得不行
。”
“再说了,南海就那么点地方,住的都是打鱼的渔民,夫人在岛上开驿站和酒楼,会有生意么?”鱼头问。
“大小姐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岂会前前后后不考虑周全?”
这个时候姜之盘走了过来,对着姜鲤鱼行了一礼:“大小姐,你让我整理的东西,我都整理出来了。”
“你是。。。。。。?”鱼头看见姜之盘,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是没休息好眼花了?姜之盘不是瞎子么,怎么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如你所见,他就是姜之盘。”
“鱼头,你不是抄了南海县令和江州知府的老底吗,那你怎么不知道,南海县令和江州知府,私底下跟沙乌的商人有些联系,千越云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想跟沙乌商贾通商,结果用了十二分力,赚的还没有别人一成多。”
“什么?”鱼头一脸不解,“怎么会这样?”
云州占据了天时地利,商贾们有谁不想跟沙乌通商,赚个盆满钵满,可惜一没有路子,二没有胆子。
他倒是有这个胆,但是没有路也白搭。
姜鲤鱼勾了勾唇:“去沙乌又不只有云州出海口一条道,你以为南海县令和江州知府,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吞了胡家,不得不说这二人想得还挺远,将来要是打通了跟沙乌的航线,南海就是寸土寸金的地儿,江州也跟着繁荣,他们二人劳苦功高,别说官升三级了,官升五级都不是梦。”
姜鲤鱼这
话夸张了点,但是事情就是如此。
龙乾缺钱,国库没钱,富贵险中求,要是她晚来几个月,这件事搞不好就被这二人办成了,荣华富贵不仅不是梦,家里人也跟着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