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案子经当时的诸州县令查明,陶家主母身边的丫鬟并非是陶其三所杀,而是突发痰症而亡,主母昏厥也并非是陶其三打伤,所以,这件案子最终以陶其三无罪结案。”
“为何王公子举报陶其三是通缉犯一事,老爷子,我觉得这件事背后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我还不敢妄断。”
何老爷子点了点头:“我在江州住了快半辈子了,大概知道点,刘峰为何要找姜府的麻烦。”
展侠哦了一声:“愿闻其详。”
“刘峰刘臣初来江州,为官还算勤勉,只不过日子久了,觉得官路已经到头了,就开始想着法子的捞钱,先是用非常手段,逼迫胡家强买强卖,而后又在南海开起了赌坊妓院。”
“展大人初来云州,也应该听过鱼头此人吧。”何老爷问道。
展侠答道:“听过,鱼头这人一直以捞偏门为生,我虽不清楚此人怎么样,但,听闻此人为人仗义,不欺弱小,虽然干的不是什么正经事,还算有些口碑。”
何老爷子:“这鱼头五天前,突然从云州到了江州,然后去了南海,在赌坊里跟庄家豪赌了几天几夜,之后,赌坊和妓院都歇了菜,而后又传出,姜府买下了胡家,接着就出了陶其三的事。”
“所以,这就是因果。”
展侠甚至都不用细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小姐动了刘峰刘臣的利益,再加上跟姜府不对付的王永
明,通缉犯的事情就出来了。
只是有一点,陶家的案子明明早就结案,王永明怎会一口咬定陶其三是通缉犯?
想来想去,怕是早就有人跟王家联手,要置姜府于死地。
不仅在江州啊,如果大小姐没来江州而是直接去了云州,作保倒卖军火的事情也不小。
“老爷子跟我说了这么多,是打算帮姜府一把?”展侠开口问。
“展大人,能帮姜府的只有大小姐本人,生意往来是商贾之间的事,外人怎好插手,至于陶其三的案子,姜府不还有个大公子,姜念喜么?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哎呀,我今天确实话有点多,不过展大人,大小姐毕竟是一介女子,因为律法才牵扯进来,如果有法子,能让她在牢里少受些罪,就最好了。”
展侠点了点头:“虽然按律,大小姐是要被叫去衙门问话的,刘峰想要定罪,还是要看诸州那边的回信,不过,在诸州回信之前,刘峰可操作的地方不小,我这就去找沈捕头。”
“老爷子,你嘴上不帮,其实句句都是要帮。”辜甲依然摩挲着手里的木鱼,象征性的瘪了瘪嘴,“也只有展大人实诚,大老远的从云州过来,结果饭都没有吃几口,就屁颠屁颠的被你差遣。”
“辜老头,你懂什么,通缉犯一案只是表象,背后藏着的才是真正的危险,我一个远离朝堂这么久的老头,可不只能差遣小辈。”
毛茂全程陪听
,完全不知道他应该把头埋进土里,还是该头缩进肚子里,他也很想帮大小姐,但他就是一个会修房子的木匠,能干什么?什么都干不了,唉。。。。。。
“毛茂,你小子叹什么气,有叹气的功夫,不如好好在何宅转转,你以为我让你来江州做什么,当然是带你来给老爷子,弄弄宅子,你瞧瞧这里,布局实在是太乱。”
“我跟你说,老爷子喜欢的就是田园风,你去看看山脚那边能不能整个水车什么的,还有这院里的竹桥,竹亭,能不能整点好看的。”
“能,肯定能。”说起老本行毛茂狠狠点头,“我就去勘察地形,明早就把图纸给老爷子送来。”
“啧,辜老头,我看你使唤人比我还利索。”何老爷子瞪了辜甲一眼,“也罢,那就留下来一起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