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清对于楚烨宸那颗真心,经过如此反复践踏之后,竟已经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赵公公,妾身在益州的事情您可曾听说?”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沈婧清自顾自开口:“您是跟在殿下身边的老人,知晓他的脾性,妾身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您指点迷津?”
“不敢当,夫人有事直说便是。”
赵公公态度谦卑有礼:以沈婧清才智,恐怕心中已有答案,自己不过是她的一颗定心丸罢了。
“妾身在益州之时,曾被赵夫人诓骗险些丧命,原本殿下的布局妾身理应是必死无疑,但他却在紧要关头救妾身于水火。”
沈婧清一边梳理当日经过,一边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他听:“蜀川百姓都知晓傅大人待妾身极好,就算是计无所出也未将妾身体弃,若妾身死于赵大人府中,沈屹定会前去查明原由,届时沈屹便彻底上套只能与殿下共同进退。”
赵公公笑了笑:“夫人当真聪慧过人,但不知您要问老奴何事?”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公公还是莫要取笑妾身了,殿下生性多疑,妾身在她身边实在没底,不知公公可否给妾身指条明路?”
赵公公虽然了解楚烨宸,但也不可能把话说满,免得给沈婧清太多的希望让她泥足深陷。
“殿下年少登基,心思极重,夫人只要诚心侍奉莫想其他,必能心想事成万事顺遂。”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只是她不明白,
沈屹那个满肚子都是小聪明的人,怎么会被楚烨宸所看中。
赵公公见沈婧清在沉思,继续开口:“话到此处,老奴便再与夫人多说几句,傅大人是您的夫君,夫妻一体,你若为他着想,他自会记住你的好。”
沈婧清听得云里雾里:“妾身明白,谢公公指点。”
赵公公离开没多久,夏晴便走了进来:“夫人,刚才赵公公说您想吃芙蓉糕,这是奴婢特意上街给您买的,您快尝尝。”
沈婧清点点头,到底是殿下身边的老人,办事就是周到。
她看着桌子上的芙蓉糕,没有半点食欲,只能敷衍地吃了几口就让夏晴将糕点端下去。
她有些奇怪:“夫人,是这糕点不合您的口味吗?”
沈婧清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与殿下朝夕相处惯了,他突然不在身边我还怪想他的。”
夏晴笑了笑:“夫人爱慕殿下,奴婢看着着实心疼,想必咱们主子此刻也是想着夫人的。”
这丫头关辉讨巧卖乖,说出的话就是要比那个南侍卫重听。
“你这丫头快别贪嘴了,将东西撤下去吧,许是今天起早了,我现在有些困倦。”
夏晴欠身随后将东西端了出去。
待她走后,沈婧清站在窗前暗自神伤。
原以为,跟着楚烨宸回了京都,便可有片刻安宁,谁知这殿下竟然也将沈屹招到京都。
看来她以后还要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盘旋。
秋风萧瑟,沈婧清打了个寒战,随机将窗子关
好,便上床休息去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门,来人身上带着一股独有的香味。
沈婧清故意往里边挪了一下,为其留了个位置。
那人也不跟沈婧清客气,直接钻进来被窝:“才半日不见,你竟如此不知检点,也不看看是随便让人上你的床榻。”
自打益州回来,他还从没如此羞辱过她,沈婧清心里真是百折千回。
“怎么,你这是无话可说了?”